鱼姒稳稳捧茶,在数到三却仍没被扶起时,她细微勾了勾唇角。
果然,夫君与自己情意深重,这等侍奉行径从前定没有过,所以现在,夫君一定是看她的后颈愣住了。
这一招在风月话本里并不新鲜,甚至在现实中,也很常见。
羔羊待俘的姿态,总是能催动人的一些念头。
夫君现在肯定一边在方寸大乱,一边在唾弃自己,鱼姒想着想着,居然差点笑了出来。
夫君真是太正直可爱了!
她脑中闪过无数种相似手段,心中蠢蠢欲动。这样可爱的夫君不调戏的话,真的很亏啊。
不过现在不是好时候,蔫坏的主意被暂且压下,鱼姒故作茫然抬眸:“夫君?”
话音未落,她清楚看到他惊了一下,慌乱无所遁形。
晏少卿心乱如麻,几乎不敢回想自己方才的魔怔,胡乱地应:“青娘将茶放下便好。”
鱼姒暗笑,顺着他的话放下茶,又坐回去,语气却仍旧娇懵:“夫君方才怎么啦?”
她万分纯洁的神态映入眼帘,晏少卿更是不敢再看,搪塞道:“没什么,青娘不想下了么?”
鱼姒仗着他不敢正视她,捧着脸光明正大地忍笑:“当然要继续啦,可是夫君还没给我数棋子呀。”
晏少卿匆匆点头,又将棋子数给她。
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万一夫君怀疑起他的人格心性可怎么办?
鱼姒终于不再作妖,老实专注起面前的棋盘。
晏少卿手中下着棋子,眼前却不断回闪那一截雪白后颈,最令他失神的那个弧度好像已经烙在他心上一样清晰不已。
他整个人仿佛一分为二,一个在指责此刻的不断回想有多么荒唐,另一个却充耳不闻,依旧在想。
而眼前的鱼姒,她盯着棋盘,微微睁圆了眼睛,又瘪了瘪嘴,根本不知道她的夫君究竟是怎样的……怎样的……
晏少卿浑身一个激灵,像终于能主宰自己一样清醒过来,羞耻霎时充塞了他。
对面久久不落子,鱼姒悄咪咪抬眼,入目便是鲜红欲滴的耳朵。
要是这个时候吻上去……夫君还能有理智么?
当然,只是想想,鱼姒还没那么恶劣,而且白日宣.淫实在太突破夫君底线,若真做了,恐怕收不了场。
于是鱼姒只是伸了个懒腰,任性终止棋局:“夫君,该用晚膳啦,我们下次再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