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不动:“并无异常,衣服都没破。”

    “怎会,你解开我衣服看看。”林惊琼道。

    “没有兴趣。”一千两拒绝道。

    “我真的动不了了。”林惊琼用尽全身力量,才勉强抬了抬头:“快点啊!”

    一千两这才看到,她嘴唇已是白的了,额上一层冷汗。他忙扶起她,让她依靠在他身上,解开的她衣服,露出半边肩背。

    不同于脸上的粗糙,林惊琼身上竟是雪一般的细润洁白。一千两目光不禁动了一动。

    可待看清她伤势所在,他的目光又凝重起来。“有一根针。”他道:“忍耐一下,我取出来。

    他以衣袖垫着手,将那支几乎尽没入肉中、只剩分毫的针慢慢拔出。

    “针上有毒……”林惊琼只觉着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好厉害的毒……”

    “游丝,这是游丝。”一千两打量着那根又细又长的针:“你怎会中了游丝?”

    “肉丝?”林惊琼已经闭上了双眼,神智也不太清楚了:“嗯,肉丝面可以的……我想吃爹爹做的肉丝面……”

    “喂,你别睡,保持清醒。”一千两拍拍她的脸。

    林惊琼如受到极大惊吓般猛地颤抖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我没睡……可是我真的好想睡啊……”

    “你坚持一下保持清醒,让我想想办法,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千两把她平放床上。

    “好,好。”林惊琼的呼吸也愈见急促:“刀,我的刀取来。”

    一千两捂着伤口,蹒跚走去取她的刀。那柄黑黢黢的大刀被立在门后,一千两单手拿起——竟没拿动!一千两凝神看了看那刀,双手一起才勉强把那刀拖行起来。

    “你要刀作甚?”把刀放在床边,他问林惊琼。

    林惊琼的眼睛几乎又要睁不开了。“手,我的手……”她口齿不清地道。

    一千两抓住她的手放到刀柄上,林惊琼借势往下一滑,紧紧握住了刀刃!

    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刀刃。一千两眉心一皱,忙去拉她的手。

    而林惊琼死死握着不放。“劳烦你,”剧痛让她睁圆了眼睛:“劳烦你去寻一个大夫来,快!”

    “你松手,我马上去。”一千两把她手掰开,然后雷厉风行起身。

    他又扮作女装,寻了店家去。他捏了嗓子梨花带雨地道:“奴家的夫君旧疾犯了,这里有个方子,烦请店家速速去药店抓来——去清泰堂,有几味药怕是只他家有。奴家知道这副药甚贵,奴家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来,可否请店家行个方便先行垫付?等奴家丈夫好了,便是做牛做马,也定要偿还店家恩情的!”

    边说着,还与店家抛了两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