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心把卫衣借给我穿,又在我的劝说下没在室内带墨镜,只带上口罩,把帽檐压低,看起来虽然依旧惹眼,却比先前精神病人的样子强太多了。
去厕所处理完这两杯东西之后,我们就出发去了学校。没用走的,李崇心叫了个滴滴,点对点的把我们从住院楼门口送到了我宿舍楼下。
现在是下午2点半,已经开始上课了,宿舍区人不多。刚开学不到两个月,宿管大爷还没把人认全,李崇心就大摇大摆的跟着我进来了。走到三楼拐角,我突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儿。
“我没带门卡。”
“......”李崇心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骂我了,拍着自己的脑门,无语到,“上去看看,万一有人在呢。”
我们敲了好一会儿门,无果。
“今天下午有课,他们应该都去上课了。”
“那怎么办,去上课的地方找他们拿钥匙?”
“我忘了是什么课、在哪儿上了,每次都是室友看课表,我在后面跟着。”
“你到底是来上学的还是混事儿的?”
“去7号楼吧,我大概记得是在那儿,具体教室想不起来了。”
走到教学区还得一阵子,还好是正午,阳光充足,我只穿着单薄且潮湿的裤子也不觉得太冷,就是及其惹眼,这种花色一看就是从医院跑出来的病号,一路上回头率都很高。
我自己也就罢了,关键是李崇心走在旁边,惹眼程度相当于王炸带四个二。很快我俩就成了校园路上的焦点,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有点莫名的兴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期待发生什么似的。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头啊,你看,那边的人都在看咱们呢。你墨镜呢,现在可以戴了。”
我小声跟他说。
“我也觉得不对劲,你们学校人都不上课吗?大下午在外面晃悠什么呀?”
他从兜里拿出眼镜戴上,看得人反而更多了。
很快人群中开始出现叽叽喳喳的声音,居然还有拿出手机来拍的,李崇心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都快看不见道了。
“还没到吗?还有多远?”
“进了前面那个栅栏门就是教学区了,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哎西八。”
“别担心,你捂得这么严实,被拍到了也不知你是谁。”
“我,我不是在担心这个。”他扯了扯衣服,焦虑的说,“这附近有没有厕所?”
我找回了点理智,“你是不是憋的不行了?咱们还是走吧,前面右拐,从南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