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几次三番败退于风轻雪之悍,早就学乖了,她不和苏母直接争吵,而是转过来向众人哭诉,“各位首长都听到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这么想这么说,可以想象我在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多么痛苦和艰难,完全是孤立无助!”

    “怎么又是苏家的事儿。”在场的人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同一个想法。

    苏母听了白雪这一小段话,猛然注意到大家的存在,一张老脸顿时青红交错,急忙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看不上我家俊林,所以对我们家不满!”

    “看不上?”白雪冷笑,“我看不上他,我会服从部队安排?受你们这样的揉搓?”

    就算她一直没看上苏俊林,现在也不会承认。

    她抹了一把泪,嘤嘤有声地继续道“我和苏俊林同志革命感情甚是浓厚,但因各自职务不同,所以天各一方。部队管理森严,我是一个兵,吃喝排练表演都和战友们同进同出,各位老首长听听我这婆婆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勾三搭四?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谁不知道部队在生活作风方面管理得十分严格?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会那么蠢地撞上去吗?”

    刘红秀让婆婆去追白雪后,很快就想起婆婆那张嘴在老家也是闻名于十里八乡,担心她们争吵惹来大家围观,叫警卫员看住苏平和苏安后,她就急急忙忙地赶出来。

    看到苏母和白雪周围站着那么多人,刘红秀眼前一黑。

    到了跟前听到白雪这段话,刘红秀愈加难堪,分开众人走进去,“散了吧,散了吧,不过是一点家庭矛盾,哪里就到互相指责的地步了。”

    苏母见到刘红秀就像有了主心骨,“红秀你快来,听听她对咱家的不满!”

    “行了,妈,你少说两句。”刘红秀强忍着被大家背地里嘲笑的羞耻之感,摆着一家之主母的态度对白雪道“白雪,你也知道妈年纪大了,难免好唠叨,其实妈的心不坏,都是为咱们一家人好,你就多体谅些。”

    “体谅?让我体谅你们,你们怎么不体谅我?”白雪是豁出去了,“心不坏就可以辱我骂我践踏我?要是心坏了,我不是死路一条?”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家里什么时候没体谅你了?孩子不都是妈在照看。”

    刘红秀眉头一皱,心中暗怒,嘴上却不能。

    白雪冷笑不已,“照看?别在这儿说得冠冕堂皇让大家笑话了,看看孩子都被照看成什么样子了,反正我是忍不下去了,你说再好听的话都没用。”

    刘红秀伸手去拉她,“跟我回家,你有什么不满咱们自己解决。”

    白雪直接往后倒退三步,紧紧抱着自己的挎包和军用水壶,“我不回家,我回部队,我怕我回家就被生吃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想怎么教孩子就怎么教孩子,和我无关!”

    她才没那么傻,回到一个自己孤立无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