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和纪桥笙一起到天籁时，办公大楼前已经挤满了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顾漓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楼层较高，看不太清楚楼顶，但是大致能看到有人坐在天台，虽看不清楚人脸，但是顾漓也知道，那人肯定是张萌。
她双腿随意垂下，姿势很危险。
顾漓见状双腿一软，呼吸乱了，若不是纪桥笙扶着她有可能会跌倒，主要是不敢想象张萌跳下来的场景。
楼下，警察正在做防范措施，几个人拿着气垫，时刻预防张萌跳下来的可能，还有警察拿着大喇叭苦口婆心的劝说……劝她不要想不开，劝她要勇敢面对困难。
“这人到底跳不跳啊？”
“就是，要跳就赶紧跳！都耗半天了，这不是忽悠人吗？！”
顾漓闻言秀眉顿时拧起，寻声望去，美眸怒瞪，还真是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你瞪什么瞪啊？比眼睛大事吗？”那人感觉到顾漓的注视，怼道。
还想说什么，对上顾漓身后纪桥笙的眼神，脸色顿时变了，低着头往远处走去。
此刻顾漓心中只有张萌，她挤进人群要上天台，可进程氏大楼时却被警察拦住，这个地方已经封锁，不让外人进入。
最后还是顾漓给杨磊打了电话，杨磊亲自下来迎接警察才放行。
电梯内，顾漓看着杨磊一脸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儿？”
“总部给了她一个黑锅，她不堪重负选择了轻生，压力太大了！”
“到底是什么大项目还能逼死人？”顾漓紧紧拧着秀眉问，口气里对程氏的意见颇大。
杨磊闻言看了一眼纪桥笙，他心知肚明，程氏近来的状况，和纪桥笙有直接关系。
当然纪桥笙肯定不是针对张萌，他是要针对程氏，只是程氏把这黑锅压到了一个小姑娘头上。
杨磊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也许程德才把锅甩给了张萌是有想法的，毕竟到目前为止，整个程氏能和顾漓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一个张萌了。
平日里他们少有往来，但也算是朋友！
不等杨磊回答，顾漓又问，“张萌只不过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大项目还能落到她手上？”
“本来不是她负责，但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已经跑了，现在警察也抓不到人，只能找到张萌头上。”
“抓不到人就能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顾漓忍不住抱怨一句。
其实她心中比谁都清楚，许多项目都有连带责任，只要你签过字，跑了上面的人就会找下面的人，就是这样！
杨磊不知该说什么，电梯内陷入安静，直到快到天台时他才说，“程经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