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恬甜和陶桃在周六的时候根据天天家的地址,买了一些水果,一些饼干去天天家,天天家离幼儿园不远,邢恬甜骑着她的小电驴带着陶桃就很快到天天家了,天天家的家庭条件不是太好,还是住着瓦房,黑瓦白墙,几只鸡在庭院里啄着米粒,狗驱赶着鸡,鸡煽动着翅膀要飞远的样子。
而天天的爷爷刚刚做好农活,只见他挑着水,把水放下,用布擦了擦脸,看到邢恬甜和陶桃,神情依然板着个脸,邢恬甜和陶桃自觉无趣,就主动打招呼:“天天爷爷!”
“你们来了。”天天爷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句。
让她们两进屋坐,邢恬甜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咸菜,两碗粥,碗的边缘上还是破的,抬头看到有蜘蛛网,邢恬甜被惊吓到了,因为那个蜘蛛正吐着丝,要往下掉的样子,屋里也是灰尘很重的样子,堂屋里面,天天奶奶的遗像就放在正中间,让人不禁觉得很胆寒,仿佛她正盯着邢恬甜她们。邢恬甜和陶桃也不再看她。
邢恬甜知道天天家条件很差,学校在学费上有减免的,但是没有想到过这么差。然而她的心里也没有说有嫌弃的感觉。
“天天爷爷,我们给天天买了水果,还有一些饼干。”邢恬甜热情地把袋子里的东西拿给天天爷爷。“嗯,放下吧。”天天爷爷没有感谢,还依然是一脸阴沉。
邢恬甜和小桃桃见气氛不对,也不适合多说话,感觉到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觉得阴沉,不舒服的感觉。
“天天爷爷,天天呢?我们去看看他。”邢恬甜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主动打开话匣子。
“天天躺在床上呢!他现在还发着烧呢!昨天给他打了一针!”天天爷爷心情很不舒服。
邢恬甜和陶桃进去了,看到了很简陋的床上面堆满了衣服,破旧的窗户和窗帘,一切都显得那样破败不堪。
“邢老师,陶老师~”天天看到她们甜甜地叫着,支起自己孱弱的身躯,他的头上的纱布沁出了血,而他的爷爷竟然没有给他换,摸着他的头,感觉他的头很烫的样子。
他手上拿着旧的奥特曼玩具,玩得时候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天天啊,你早饭吃了吗?”邢恬甜关心地问道。
“吃了,刚刚和爷爷一起喝了碗粥。”天天笑着说。
那个粥看上去让人一点也没有食欲,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应该要注意饮食的。邢恬甜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给他头上换了新的纱布。
天天是个很可怜的小孩,爸爸妈妈在城里打工,家里就只有爷爷,但是他爷爷凶神恶煞,让人觉得有些胆寒,也担心天天会被他爷爷凶,邢恬甜贴心地给天天拿了一个饼干,切了水果,递给天天,天天此刻变得不像以前那样调皮捣蛋,而是变得很温顺。
“谢谢陶老师,邢老师。”天天津津有味地吃起食物来,陪天天一起唱歌曲,说儿歌,驱散了天天一下午的疲惫,天天很依依不舍地对老师们说再见。
老师们也依依不舍地跟天天说再见,然而走出门外的时候,却被天天爷爷叫住了,他有些不怀好意地对她们说:“你们害我孙子头坏成这样,而且又发烧了,看一下就好了嘛?我家天天那天受了不小的惊吓,而我作为他爷爷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你们要赔偿我家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邢恬甜和陶桃眼睛瞪的很大,完全想不到天天爷爷会这样说,邢恬甜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她知道这个属于是勒索性质了,但是又出于对天天爷爷要赔偿精神损失费的好奇,邢恬甜问了天天爷爷:“那我想问下你打算要我们赔偿多少精神损失费啊?”
天天爷爷伸出了五个手指头:“这个数!”
邢恬甜怯怯地问:“是五百?”“不对!”天天爷爷有些不开心地说,他脸上的疤在此刻像是在耀武扬威,“五千!”天天爷爷狮子大开口,而两个老师都愣住了!
小桃桃性格还算是比较泼辣一点,遇到这件事,她不像邢恬甜那么怂包蛋,而是淡然一笑,打算跟他据理力争,只见她对着天天爷爷讲道理说:“天天爷爷啊,不是我说你!我和邢老师没有说推卸责任吧!还是说对你家天天有不好的态度,没有诚恳地过来道歉,我们已经很诚恳地认错了,你还想我们怎么样?跪下来对天天磕三个响头?天天爷爷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们怎么道歉?买点东西过来,在群里发段文字就能弥补天天受到的伤害吗?你们可知道天天头发烧得厉害,要是他的生命没了我找你们算账!你们这两老师啊!真是大言不惭啊!”天天爷爷冷笑着说,“除非你们赔偿精神损失费!不然这件事不可能善罢甘休的!我会闹到你们学校让你们名声扫地,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