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家老儿,这顽童如此小小年纪便胆大妄为,若不对他重重惩戒,难以消除他桀骜不驯的性子。”管家继续拱火。

    贵妇点头,觉得管家所说甚是符合她的想法。

    此时,在惊吓中的禾家妇人们缓过神来,急奔过来,在哭啼声中,小禾苗的母亲禾慕艾跪地向贵妇求情。

    贵妇不为所动,看向一名拿着木棒的家丁。

    家丁会意,推开呆若木鸡的禾慕钧,举起木棒便要重重地砸下。

    “住手!”从院外走进一位老叟,及时喝止家丁的行为,并提醒贵妇,“叶家大夫人,俗话说‘恩威并施’,老夫劝您适可为止!”

    在场众人寻着声音齐刷刷地望去。只见这位老叟大约七十岁上下,须发皆白,瘦弱却精神矍铄,身体显得硬朗。

    一名中等身高,皮肤黝黑,精壮的汉子跟随在老者身后。

    贵妇忍住对“倚老卖老”的老叟愤愤不平的情绪,故作姿态,转身行礼。

    禾家老者、禾慕钧迅速迎向老叟,禾慕钧搀扶起老者。

    “村长,禾家的孩童顽皮,误伤到叶家大少爷…...”

    “禾家老弟,这些我已经知晓。”老叟打断禾家老者的陈述,然后对贵妇说道:

    “叶家大夫人,孩童顽皮多动,难免会有调皮捣蛋的时候,略施惩戒便可,为何如此不依不饶?”

    “村长,您看看我儿的伤势,他到现在还在喊痛,并且说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这小小的年纪若落下残疾,可如何是好!”贵妇声音带着哽咽。

    老村长没有立即回应,先是来到叶家大少爷近前,观瞧一番,并用手轻轻抚摸一下他额头上的肿块,然后又走到趴在地上的禾壮近前,仔细检查一遍。

    随后,老村长转过头看着叶家夫人。

    “大少爷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皮肉之伤,等肿块消去,便会安然无恙。”

    说完,老村长又看向他身后的汉子:“石广,你去村内的医馆,带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回来。”

    “好的,村长,这就去!”汉子石广答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草药?”叶家夫人有些疑惑。

    “嗯,石广他们这些石匠常年用铁锤和石头打交道,受伤是家常便饭,平时都去村里的医馆买些专治这种伤的草药,用上几日便会痊愈。”

    老村长对贵妇解释过后,又指向指禾壮被打得红肿的臀部。

    “此子的伤势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否则伤痛会将伴随他的一生,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失去气力,实难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