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禾慕师的眼中出现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她一双美眸中含着晶莹,美丽且带着羞涩的脸庞让他浑身颤抖,“你是禾晴?”

    “老伯,这是石某妻子的贴身侍女。您也认为她是禾家的女子,看来她们确实有着惊人的相似度。”石公子答道。

    然而,禾慕师似未听见石公子的话,依旧自顾自地仔细打量着侍女。

    见此情景,禾壮也觉得禾慕师的举止过于不合时宜,于是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叔父,此女子并非禾晴。禾晴远在‘圣殿山’,怎会凭空出现在这里?您好好想想。”

    “哦,看来是老夫眼拙了。”禾慕师点头自语,然后对石公子说道,“石公子,这位小娘子与我家侄女确实相貌相似,但身份却不相同,是老夫思念甚重,误认了人,还望公子见谅。”

    “老伯,所谓‘不知者不怪’,石晴与你家侄女相貌无二,误认也是情有可原,无需致歉。”

    “多谢石公子大人大量。”

    禾壮的妻子见事情已经解决,便对石公子献殷勤道:“石公子,您还需要什么吃食?民女这就去准备。”

    “哦,嫂嫂无需如此大费周章,随你家平时的饭食便好。”

    “诶,这可不成。公子和几位小娘子出身大户人家,是何等的金贵?往日里早已习惯锦衣玉食,我们这贫寒人家的冷锅冷饭,岂敢拿出来招待您这样的贵宾?

    石公子听得明白,心里自然是清楚,眼前的妇人之所以这么说,既对又不对。对的是她的理解没有错误,不对的是她一再坚持准备饭食,而且着重提及富贵和贫寒,显然是在含蓄地讨要钱币。

    于是,他从怀中拿出几枚“天玄币”交与妇人,“这位嫂嫂,既然你如此盛情,那石某也不再客气了。这些钱币请你拿去,应该足够采买些简单的食材。”

    妇人接过钱币,喜笑颜开,“多谢石公子,民女这就带上我家那憨货去集市上采买。请您再品些茶水,稍等片刻。”

    “好,有劳二位兄嫂了!”

    妇人曲身一礼,转身叫上禾壮,兴冲冲地离开了院子。

    其实,就在妇人与石公子对话之时,禾慕钧心中感到今日的场景甚是蹊跷,总觉有不合理之处。于是,他自顾自地返回屋中之际,见禾慕钧独自一人坐在院落一角,似有老泪纵横之状。

    “兄长,是在为嫂嫂的病情伤心?”

    禾慕钧见到自己的胞弟禾慕师,于是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轻轻擦拭泪痕,说道:“你嫂嫂的病情已然如此,多做伤心也是无益。”

    “那兄长是在为禾晴而伤心?”

    “慕师,你见过那石公子的侍女?”

    “刚刚见过。她与禾晴的长相并无二致,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凑巧之事?”

    “慕师,你是读书人,肯定知道机缘巧合哪会这么容易被我们这样的人家碰见?”

    “兄长,您的意思……莫不是……认出来,那女子就是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