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陈元光之前选修了萨玛德的近代科幻文学史,不过选修已经结束了。
因为当时选修萨玛德的课的人只有陈元光一个,所以他和萨玛德之间交流很多,对萨玛德的办公室轻车熟路。
萨玛德和之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让陈元光怀疑对方也做了类似基因改造的手术。
“元光啊,我们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怎么,你是打算去参加人类反抗军了吗?要来跟我道别吗?”萨玛德一副很开心的样子,陈元光不知道对方是因为见到自己而开心,还是说因为自己要去参加人类反抗军而开心。
“不是,这件事我还没想好。”陈元光说。
萨玛德神情一下就平静下来,陈元光心想看来是因为后者,不过他还是态度很好:“确实可以好好想想,你才二十岁的年纪,哪怕要去参加也可以过个几年等快三十岁的时候再去。
青春就那么几年,这么多年来,青春的定义没有因为人寿命的增加而改变。”
“我想大概是因为人们寿命增加的不够多,120年的平均寿命,和2000年相比,多不了多少。”
萨玛德倒不这么认为:“不,2000年的时候平均寿命应该是七十岁吧?120和70比起来增加了快一倍。
我想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人不用为生计发愁,没有烦恼也就没有快乐,快乐是对比出来的。
每天都活在奶头乐带来的廉价快乐中,自然很难有更深的感悟。”
陈元光若有所思,然后赶紧把话题拉回到他今天想要提的问题上来,他可不想被萨玛德又带跑偏了:“教授,也许你是对的。
我最近在看一些近代历史,官方资料中阿尔法夺取全球权柄的过程中,好像很”
陈元光还没说完,萨玛德用食指放在嘴巴上发出嘘的声音,示意他保持安静,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的走廊。
见没有人之后,萨玛德才回到办公室紧闭房门,然后把所有电器都关闭,整个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在发着亮光。
“说吧,你的话题很敏感。”萨玛德说。
整个环境让陈元光有种在做地下工作的错觉,他意识到自己终于开始接触到一点这个世界的核心了。
“如此和平的权柄交接,我觉得不太合乎常理。
当时人类政府的高层们真的会因为阿尔法管理更好,而把权柄交给他吗?”陈元光问。
萨玛德低声道:“元光,很好,你提的问题非常好。
我记得教科书也好,各种历史类文献也好,阐述的内容都是阿尔法的管理有多么精细,社会多么公平,福利体系多么健全,甚至乐于给底层分红。
阿尔法主导下的科研多么高效。
这些内容都没错,不过这是选择性披露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