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脑子!”
“找死也没有伱这么急着送上去的。”
“上次吃的亏是不是还不够你长记性!?”
徐维志有些不服气,辩解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徐邦瑞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怒意,沉声道:“坐以待毙?我犯了什么案?”
“我才回南直隶多久?毙也毙不到我头上!”
回南直隶没多久,好处就捞了小半年,净推他出来顶雷了。
别说犯案,他现在对魏国公府上的各房,都还不能如臂指挥。
徐维志一怔,忍不住道:“父亲,之前私下调动虎贲右卫,就是府上的三房和四房……”
徐邦瑞起身,打断了儿子的话,冷冷道:“对啊,你也知道是三房和四房。”
他意味难明说道:“若是这些人心中有圣上和宗族,才是应该坐以待毙,寿终正寝了。”
这话直白到了极点。
徐维志终于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端居稳坐,半点不急。
原来已经准备有所牺牲了!
忍不住身上一寒。
仿佛第一次意识到,父亲是父亲,魏国公是魏国公。
如此轻描淡写地要让家人送死,几乎令他胆寒!
这可不是什么五服外的远房亲戚,可是实打实的血脉骨肉啊!
旁的不说,某些人不在南直隶的时候,他徐维志依靠的,就是这些叔叔伯伯们,恩情与感情,可不比父亲差!
这就是魏国公的冷酷无情,这就是斗争的腥风血雨!?
徐邦瑞双手笼在袖子里,瞥了一眼难以接受的儿子,轻声道:“陛下说了,徐邦瑞,别找死。”
他转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你也不想你老子找死,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