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乐县,这次是闹了个大新闻,很多兄弟单位本来都没听说这件事情,现在都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甚至我还注意到,现在网络上有一种舆论,认为我们长乐县是法外之地,我们长乐县县委县政府是一群目无法纪的黑恶分子。”
“甚至一些原本想要向长乐县投资的客商,也给我打来电话,讲述了他们的担心,认为要再对长乐县的营商环境考察一二,然后再做决定,对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坏的影响。”
钟天禄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后,沉着脸,抬起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同志们,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大局观,都要秉承着维护长乐县声誉,要维护好稳定和谐发展的大好局面!绝不能为了个人想出个风头,就脑袋一热,做出来影响到全局的举动!”
听着钟天禄的一言一句,场内众人虽然垂下头,假装在记录什么,可是,余光却都向安江投去。
钟天禄的措辞,太严厉了,甚至,还搬出来什么虚无缥缈的客商投资之事。
这样的举动,明显是要把安江当做靶子竖起来鞭笞。
一切,让人心中不由得喟叹。
安江就算是把稿件发到了内部参考上,可那又如何,这长乐县是由钟天禄当家的。
钟天禄照样可以借题发挥,劈头盖脸的训斥安江一通。
同样的,他们也意识到,钟天禄此举,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今天会议的主题,可不是这篇文章的事情,而是安江作为县委副书记的分工,以及朱亚东的处理问题。
现在,上来先把安江批判一通,那就意味着,钟天禄是打算在安江分工的问题上做文章,你写文章揭露问题,批判我的人,那么,我就在你的分工问题上动手脚,先把你吊起来批判一通,然后再把你的分工弱化,这样的话,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不说这些题外话了,我们进入今天的正题……”
果不其然,钟天禄批判完安江,便岔开了话题,准备开始讨论安江的分工。
但不等他话说完,安江便举起了手,然后打断了钟天禄的话,微笑道:“钟书记,针对稿件的事情,作为那篇稿件的作者,以及这次事件的当事人,我想要说几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
安江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
别人都抨击到他脑袋上了,岂能忍气吞声,自然要强势的还击回去。
“我等下还要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等我回来后,你同我单独探讨吧。”钟天禄抬起手看了下时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安江的话。
“不妨事,我只简单说几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安江寸步不让。
骆平安望着这一幕,眼底满是兴奋。
这一幕,正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安江和钟天禄闹翻了,那么,他们俩理所当然的就能成为盟友,而且,钟天禄为了避免腹背受敌,也会拉拢他,到时候,他的处境就比现在好多了。
钟天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