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没有多余啰嗦,快速说道:“叶继堂,你马上聚齐所有骑兵,每人携带五日干粮,随本侯即刻赶赴京城。”
天子的身体状况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早在半年前他就对陆沉和秦正说过,因为病痛的加深和长期操劳导致的恶化,他坦言自己的寿数难以长久。
只不过在陆沉看来,靖州军的实力不止于此,厉天润应该是在故意示弱,争取将景军和庆聿恭的视线吸引过来。
谭正答道:“有,王小姐让小人转告侯爷,她推测景军的策略是先取定州,引淮州军北上,然后集结兵力南下靖州。定州一旦被景军打开缺口,淮州军无法坐视,只能北上尽力援救。如果失去淮州军在背后的支撑,届时靖州边境恐怕会迎来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王小姐还说,如果侯爷已经解决沙州的事情,或许可以上奏天子,主动请缨前往定州。有侯爷在定州坐镇,景军的盘算没那么容易成功。”
乍然听闻这个消息,陆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伤感。
将近两千骑兵很快便列队完毕,他们在陆沉的率领下即刻启程,朝着东方的永嘉城飞驰而去。
这不是恶意的打压或者闲置。
陆沉心中一震。
陆沉抬手轻轻敲打着身边的小几,摇头道:“这场战争最终比拼的是双方的硬实力,再好的计谋也要靠将士们执行。时间还是太短了,假如对面能再给我们两到三年练兵,我军的胜算能增加两成。”
靖州军有怀安郡公厉天润坐镇指挥,必然可以确保边境万无一失。
景军众将争执的焦点便在于南线的战局。
陆沉明白他这番神态的缘由,其实不光是谭正这些陆家的心腹,北到定州的段作章、裴邃和宋世飞等一众大将,南到京城的诸多权贵高官,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暗暗为陆沉的婚姻大事着急。
庆聿恭缓缓起身走到西边墙边,望着墙上悬挂的地图,目光落在某处。
金望言简意赅,表情十分凝重。
<divclass="contentadv">“臣领旨。”
众将听完这番话,不由得渐渐平静下来。
庆聿恭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静地听着下面的将领唾沫横飞。
金望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暗中感慨这位年轻国侯行事果然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朝中那些官员的拖沓习性。
简单来说,目前靖州军处于被动防守的劣势境地,景军如果集中力量攻击一处,未必不能取得辉煌的战果。
“她看得很透彻,只是……”
寒风如刀,仿佛能浸透人的骨髓。
偏偏那位景国皇帝极其沉得住气,让刚刚经历灭赵之战的景军主力休养生息接近一年,同时也让大齐边军接连大胜养成的血勇之气逐渐冷却下来。
换做其他大臣这样问,金望纵然不会摆出天子身边人的架势,也很难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倘若景军主力南下,这自然可以减轻定州都督府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