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品亮在一旁却是撇了撇嘴,什么顾着面子没有出手,分明就是被林逸老大打怕了不敢出手吧,康照明倒是真能瞎编。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跟前这个徐师兄已经被康照明糊弄住了,自己要是贸然替林逸说话,搞不好就得罪了这个徐师兄,最好静观其变,看康照明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且,林逸让他来的目的肯定是卧底,那就不能贸然出手,他只要能及时给林逸报信就可以了。所以,他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徐师兄,我们俩跟着你走了,那剩下其他人是不是就没人管了啊?”

    “那倒不是,按照惯例我们冲天阁选完人之后,剩下的人会被其他两个阁接走。”徐灵冲说着看了看康照明:“玄机阁只会挑一些老头子,你说的那个林逸既然这么年轻,那肯定是被最弱的青云阁接走了,嘿嘿,那是出了名的废材收容所啊。”

    草根散修本来就根基不够,而由于每次新人都是其他两阁挑剩下的,所以青云阁的新人无论实力还是潜力,都是最弱的,被人说成废材收容所也毫不为过。

    “废材收容所?那以后岂不是由着咱们欺负?”康照明顿时眼睛亮了。

    “不用等以后,一会你就能欺负那帮废物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林逸能有多傲气!”徐灵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是相当傲气了!”康照明故作激动的道:“就是之前,徐师兄来接我们,这位钟品亮兄弟身边那小子,对徐师兄不屑一顾,都不稀罕上来,亏了钟品亮兄弟弃暗投明啊,不然也要去废柴收容所了!”

    “哦?就是那小子啊,看起来也没什么!有实力的叫装逼。没实力的叫傻-逼,一会儿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傻逼!”徐灵冲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钟品亮道:“不过你怎么弃暗投明的?你以前跟着那个什么林逸混?”

    “说来话长啊,他抢了我的女人,还抢走了我的小弟,我什么都没有了,肾还被他割掉一个,想要混下去,只能对他虚与委蛇。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徐师兄这样的大靠山,我还怕个肾啊!”钟品亮一脸凄惨的说道。

    “我靠,你小子这么倒霉啊?还好你跟着我,不然不得让人欺负死!”徐灵冲对钟品亮有点儿不屑,但是现在怎么说也是他的人了,而且这小子也挺会说话,他也算是接受了他。

    说话之间,飞行灵兽已经在一处空地落下。面前是一座宏伟气派的阁楼,大门正中顶上三个巨大的黑底金字,迎新阁。

    此刻早已有人在门前等候,飞行灵兽刚一落下。一圈人立即就围了上来,为的一人鹤童颜气宇轩昂,面对其他人时总是一派得道高人风范,唯独对着徐灵冲卑躬屈膝。谄媚讨好之极。

    “这位是迎新阁阁主胡云风,你们俩虽然是我冲天阁挑中的人,但在筑基成功之前。还是要留在迎新阁修炼,以后他会关照你们的。”徐灵冲对着迎上来的胡云风点了点头介绍道。

    “徐少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迎新阁肯定亏不了两位师弟。”胡云风一手捋着白须笑眯眯保证道。

    胡云风虽然名义上是迎新阁阁主,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新人训练营小队长,跟冲天阁这三大阁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别说是冲天阁阁主,就算是冲天阁随便出来一个长老那也是需要他竭力高攀和仰视的大人物。

    而他如今之所以能坐稳迎新阁阁主这个位置,正是靠着背后有冲天阁长老的支持,对于徐灵冲这个三长老的宝贝嫡孙,自然是要百般讨好了。

    迎新阁阁主这个位置还是有些油水的,他还指望着继续做下去呢,日后就算迎新阁这边做到头了,到时候升入三大阁做管事,也是要有强大的人脉才能混得开。

    “原来是阁主大人,难怪这么道骨仙风羡煞旁人啊,小弟我叫康照明,初来乍到,以后可要阁主大人多多关照啊。”康照明本着四处抱大腿的精神殷勤吹捧道。

    他虽然已经跟徐灵冲这位根正苗红的修炼二代套上了交情,但徐灵冲毕竟是冲天阁的内门子弟,不会在迎新阁常驻,面前这个迎新阁阁主,才是日后这一段时间能够用来借势的好目标。现实一点说,接下来在迎新阁能混成什么样,完全就看这位阁主捧不捧自己了。

    康照明想的到这一点,钟品亮自然也想的到,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附和道:“小弟我叫钟品亮,别的不敢说打打下手总是可以的,以后阁主大人有什么活尽管吩咐,小弟随叫随到。”

    “好说好说,两位师弟一表人才,又有徐少这样的大靠山,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见两人这么上道,胡云风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拉他们一把,不但能够讨好徐灵冲,而且还能多收两个小弟,一举两得的事情。

    要知道在这迎新阁,并不是说他坐上了阁主的位置就一定能一言九鼎,他身后可还有两个副阁主在那虎视眈眈呢。

    他想要压制住对手坐稳阁主的位置,巴结好身后冲天阁长老这样的强力后台是一个关键,而另外一个关键,就在于手下能收到多少小弟,小弟多了,话语权自然就大,那样才能真正当家做主。

    而且,最让胡云风高兴的是,别看他现在的实力不弱,但是当初突破天阶后期巅峰实力大圆满之前是个少白头,所以才弄个爷爷脸,这在天阶岛上,其实是挺耻辱的一件事儿,人家看起来娃娃脸的,没准年纪比他都大!他真的没多大,就是长得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