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炎黄子孙,宁死——不沦苟且!”
嘭!
“啊啊啊——!!”
林山姑身爆体裂,腐蚀性的污染血液将马克包裹,用性命换一场痛快。
酣畅淋漓的大笑,与痛不欲生的惨叫混响,一齐泯灭。
“山姑呀姨!阿姊!”
楼上的念归哭出声,本来怔怔的衔环忙跑上楼。
权珩走到莫秀月身旁,小心扶起她。
胸腔的大洞足有两个拳头大,就是不会医术也知道无法抢救。
“谢谢。”权珩道。
“谢……什么?”莫秀月看她,艰难道。
“谢谢你帮我,但除此外,”权珩顿了顿,“这是我们所有后人,欠你的一句感谢。”
“我只是守护我的家乡,不需要感谢……咳咳咳……”莫秀月咳呛,突然道,“有糖吗?”
权珩轻轻摇头:“抱歉。”
“没关系……”莫秀月略带失落,又笑了笑,“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变成那样吗?”
权珩当然知道。
因为那个样子不好看,至少莫秀月觉得不好看,她不想让权珩看见。
但权珩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莫秀月,平静地像月下没有波纹的水面,丝毫不为柔软的情意所触动。
“……你就是个骗子。”
莫秀月的笑没了,她的唇角抵不住地向下弯,难过像是雾。
靠得近了,即使不见泪水,也氤氲着那么难过的潮湿。
“你明明知道……那棵……那棵佛前树,那些叶子是……”
莫秀月颤抖,没有说出口。
——是我这么多年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