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会意的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死了，马上会有其他人顶替他们。”
“就是这个道理。”k先生也是点了点头：“正相反，如果留着他们，那么就要想办法对勒日曼医院的洗脑进行逆操作。问题是没有人知道这种洗脑是否可逆，很有可能投入巨大人力物力之后毫无所获，也有可能虽然起到了一定效果但最后得到了一个白痴。更重要的是，在设法让他们康复的过程中，勒日曼医院很有可能采取其他行动，设法利用他们制造更大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把他们从地球表面抹除，就成为最经济省事的办法。”
“我明白。”苍浩听到这番话，感到有点不寒而栗，然而尽管k先生把话说得如此冰冷无情，却又是这个世界最赤果果的现实。政治家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人性可能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他们最在意的是如何用最省事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为此死上多少人都只是一个数字问题。
k先生略有点感慨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只对自己的家庭和朋友有意义，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却不一样，每个人都不是无可替代的。我们经常会感叹，某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曾经怎样影响了历史，却从来没有想过历史是不是存在另外一种可能。当历史发展到某一个阶段，必须要出现某些事情的时候，很自然就会有人出来把这些事情完成，那些所谓的伟人只是碰巧被历史选中而已。不管我们国家的华盛顿，还是你们国家的开国者，其实都是这么回事，如果他们从来没有出生过，那么他们的历史使命一定会由其他人来完成。”
苍浩刚见到k先生的时候，对这个人印象并不好，因为过度傲慢。
不过，听到k先生的这番话，苍浩觉得姑且不论k先生为人品性如何，至少还是有不少真知灼见的。
“你大概会怀疑我隐瞒了部分名单，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我拿到的全部名单，很显然不完整，但我不知道其他名单在什么地方……”摇了摇头，苍浩很无奈的说道：“很可惜另外两块硬盘全毁了，否则一定能有更多发现！”
“我相信你。”k先生狡黠的笑了笑，尽管在别人看来，他黑色的脸膛很难呈现什么表情：“这份名单你留着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名单上的人还可能对你造成威胁，把名单交给中央情报局，让我们帮你消灭名单上的人是最好的选择。也就是说，这份名单你一定会跟我们的，只不过我需要拿点东西交换才行。”
“聪明。”苍浩同样狡黠的笑了笑：“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好了，我们的交谈到此为止……”k先生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现在就要着手处理名单上的事情了，但勒日曼医院的事情不算完……”
“你确定没完？”
“当然。”k先生十分肯定的说道：“我们不知道勒日曼医院如何操控被洗脑过的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有一个勒日曼医院的人活下来，而且他又恰巧知道洗脑这件事情，就可能操控这些被洗脑者继续从事某些阴谋。据我所知，你在指挥血狮雇佣兵行动的时候，下令格杀勿论一个不留，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做法。只要有一个人活下来，都可能给我们造成麻烦，问题偏偏就在于我们不能肯定勒日曼医院的人全都死了，尤其勒日曼本人依然生死未卜。”
“我会缺乏确定勒日曼本人的情况。”
“多年来，m国似乎领导着这个世界，我们只要请求西方盟友协助，西方盟友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问题是阿尔巴尼亚不属于我们的西方盟友……”k先生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阿尔巴尼亚是一个很古怪的国家，过去属于苏东阵营，但后来跟苏联的关系也闹翻了。这个国家不是任何人的盟友，难于控制，否则我们可以派人入境阿尔巴尼亚，实地寻找勒日曼的尸体。”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在阿尔巴尼亚的行动非常谨慎，尽量避免留下任何证据。”
“只有确定勒日曼真的死了，我们才能松口气。”k先生用力拍了拍苍浩的肩膀：“在勒日曼医院的问题上我们需要保持合作！”
“既然你要去忙，我就告辞了。”
“你不问我去哪里？或者我要在卡科日亚停留多久？”
“不问。”苍浩呵呵一笑：“对于你的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也是个聪明人。”k先生嘉许的点了点头：“同样的，我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苍浩告别k先生之后，马上联系聂嘉林，派几个士兵便衣跟随k先生的车。
其实这没什么用，因为跟踪是一门技能，需要经受严格的训练，血狮雇佣兵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而k先生却必定具有娴熟的反跟踪技巧，所以血狮雇佣兵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情报，不过苍浩还是想要试一试，尽可能知道k先生在卡科日亚都干过些什么。
苍浩已经把卡科日亚看做自己的地盘，而自己的地盘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