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后,夜枭最先开了口。

    他声音低沉。

    在这幽暗的囚房,显得更加低了:“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你,是席泽,还是瑞国前总统,或者是,父亲?”

    听到“父亲”两个字,席泽的心头一跳。

    他眼的羞愧更加浓重。

    这强烈的羞愧,几乎让他无法和夜枭对视。

    夜枭又道:“但我不能够称呼你为父亲,父亲两字太为沉重,虽然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液,继承了你的基因,但若我称你为父亲,那么是对父亲两字的侮辱。”

    席泽头埋得很低。

    那一头的白发,格外刺眼夺目。

    他身子也跟着轻微颤抖。

    原来的席泽,身形伟岸。

    可现在却瘦得不行。

    他站在那,弯腰驼背,如同一个小老头一般。

    半响后,席泽才堪堪抬起了头。

    他仍然不敢和夜枭对视。

    他说道:“我知道你来是想要做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席泽将曾经和席寒城说过的,都告知了夜枭。

    这些夜枭也早已听过席寒城说过。

    他来不是问这个的。

    “还有什么,你未曾告诉任何人的。”夜枭道:“我想听这些。”

    席泽浑浊的眼闪过了一道回忆。

    他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