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问好,宋翎对盛观星说:“你们是大学室友,那关系一定很铁吧。”
“对,上课下课听讲座报社团什么的,我们都同步行动。”盛观星打趣道,“老师说我们就像连体婴。”
“我们平时总到对方家里蹭饭,小星的猫也非常喜欢我。”乔爱苏不忘cue盛观星的橘猫,当年她们在校外捡了一窝猫仔,找好心人领养,盛观星留了一只,取名叫狗剩。
他们仨仿佛自带亲密无间的气场,宋翎不时提问,迅速融入,苏景修在一旁当看客,他看似无可撼动的中心,实则格格不入。
他的醋意变质,从把盛观书当情敌的醋意,变为盛观书能和她共创事业,他却不能和她的醋意。
要想个法子整一整盛观书,苏景修筹谋着,既然他能被鹅吓到形象全无,像个二傻子,那盛观书也能。他不介意网友拿他被吓的一幕和盛观书对比,能拉盛观书下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了。
下午去爷爷家拍摄,三人的观乔同款安全帽极度碍眼,苏景修站在厨房,那堵墙拆掉了,光照进来显得通透敞亮,而他一颗心暗无天日。
他在听他们谈话,工作久了,盛观书一个外行人学得倒多,对她们的术语了如指掌,他恶补知识再快,终难追上进度。
和盛观星聊了会天,谈及厨房结构改造,乔爱苏一望,苏景修站着不动,表情凝重。
他一向爱嘴硬逞能,强装无事,看样子他腿疼在硬撑。她靠近,问他:“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戴护膝,膝盖着凉了。”苏景修今天穿的羽绒服,长度在膝盖上方。
“你还提醒小星他们多穿呢,你看你这腿。”乔爱苏姑且认为苏景修没在吃醋了,在诚心悔过,“就不知道注意身体吗?”
他定期回京市复查,恢复得尚可,明年能取出钢钉。骗过乔爱苏,苏景修忙说:“我回家会穿的。”
“嗯。”摄像机转方向,镜头的盲区内,乔爱苏忽地绽放一抹坏笑,“又在装啊?”
“!”装虚弱被抓包,苏景修不由得一震。
她没说错,他不敢辩解。
“没装够吗?以你装的频率,来糊弄我,当我蠢吗?”乔爱苏小声叨咕着,“你有招数快使,我心疼算我输。”
招数吗?他的确有一招,不,是事,能让她心疼的事,苏景修敢打包票,只要他说,她一定会心疼。可他不想拿它当筹码,宁愿它烂在肚子里,做永恒的秘密。
入冬了该炖鹅补补,鹅的死期将至,若能令盛观书在大庭广众下丢人,它也算死得其所。苏景修的一箭双雕计谋上线:“咱们晚上吃鹅吧,叫上他们来。”
猜不透苏景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乔爱苏答个“好”。
一行人出门,大白鹅对他们虎视眈眈,这些天,眼见散养的同伴们被凶悍的两脚兽抓走,剩它一独苗存活至今,它今天尤为警惕。
摄像机在拍你,加油,你能行。苏景修强行忽视心理阴影,朝大白鹅走去。
最怕鹅的苏景修破天荒敢接近鹅,宋翎问他:“苏景修,你要抓鹅吗?”
“我试试。”苏景修深呼吸走上前,蹲在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