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表达清楚么?我不能适应这里的天气,和我有没有地方撑伞,有没有受雨是两回事。”艾斯塔仰着头看着威廉斯汀道,“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伞了,我会死在这场雨里。”
“怎么会没有伞呢?除非整个帝国的雄虫都灭绝了,艾斯塔你可能不清楚,你甚至不需要立场,所有人都不会逼迫你站队,你也不用怕站错队,因为无论那个势力占据上峰,都会好好照顾你。”威廉斯汀解释的有些急切。
“威廉斯汀,你真的觉得我们应该躲在伞下,而不是自己撑伞么?”艾斯塔歪了歪头。
“这两者在结果上没有什么区别艾斯塔。”
“当然有,如果我自己撑伞,我可以随时随地不受威胁,如果我躲在伞下,那么伞往左边歪我就要站到左边,伞往右边歪我就要站到右边,伞的主人收起了伞,我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求他为我撑伞,看似一切完美又平静,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艾斯塔无意和威廉斯汀辩论出胜负,只是单纯的说出自己的处境。
当初他想要拥有自己的家,赫登不允许,说他就是自己的武器和家,可忽然有一天他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当时他能够保护自己,那起码不会像刚来中心区那样无助,这和有没有人为他撑腰无关。
威廉斯汀哑然,微微扶着额头,半晌才抬头柔声问了问:“是因为那天给艾斯塔打针的时候,我没有征得艾斯塔同意的原因么?我向艾斯塔道歉,真是……一个雄虫单身太久了就会被蛊惑……是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不是故意想为难艾斯塔。以后不会了好么?”
“你不需要道歉威廉斯汀,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可以有你的理由,甚至可以不需要理由。而我想说的是,我想去一个不需要任何理由,凭我自己就能让对方住手的地方。而不是你的让步。”艾斯塔摇摇头道,“这里的虫都太强了,凭自己,我活不下去的。”
其实,威廉斯汀一开始就听懂了艾斯塔的诉求,正因为听懂了艾斯塔的理由,他甚至觉得艾斯塔的离开是有道理的,所以他更加害怕艾斯塔要走。
他企图安抚艾斯塔,扰乱视听先蒙混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