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瑄仿佛充耳不闻,取出圣火令道“此物一出,明教弟子莫敢不从。大人新官上任,不如由我代替明教送你一份功名如何?”
康里崉崉听后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文瑄接着道“明教虽然与元廷为敌,但从来不做滥杀无辜的事,只要你们今日放过在场的明教弟子,我便会下令将杭州的所有明教弟子撤离,保管大人的治下海晏河清,太太平平,不知您意下如何?当然你的家眷自然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你的身边。”
康里崉崉嗤鼻道“真当我会信了你的鬼话不成?若我将你们放走之后,你们又用我的家眷要挟其他的事情,我难道还要引颈受戮不成?”
文瑄早有预料,淡淡地回道“我会在此地作为人质,等到你确保了家眷安然无恙,我再走不迟。”
康里崉崉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除此以外也的确想不到再好的办法,遂点头答应,下令放人。
“可这样你来,你岂不是……”邹普胜有些担心文瑄的安危。
文瑄将圣火令收起,搡开身边用刀剑指着自己的元兵,凑到邹普胜身边耳语了一番。
康里崉崉明知二人有可能在耍些新的阴谋,可无奈家眷在他们手上,自己也不敢妄动。
邹普胜听罢露出赞赏的神色,无奈此地不宜久留,遂转身告辞,带着所有明教弟子迅速向山下退去。
李察罕则在康里崉崉的吩咐下去接应其家眷,辅良法师也被请回来重新主持法会。
辅良法师虽然对康里崉崉的行为极为不满,但法会毕竟已经召开,不宜半途而废,也就只能勉强隐忍下来,重新带着僧人召开法会,权当为亡灵超度。
随着明教弟子和元兵的退去,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和鲜血的腥味也逐渐消散,仅剩下一句又一句虔诚的诵经声。
“小子,你叫文瑄是吧?我记住你了。”康里崉崉的脸上始终带着威胁之色,与文瑄隔着十来步的距离。
闭目养神的文瑄听后笑着回道“放心吧大人,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康里崉崉怒极反笑,“你就不怕我接到了家眷以后便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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