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回头矜持一笑,尖着指尖将楚嬴的手臂挪开,逃也似的上了楼梯。
“你……忘了本宫刚才讲的,父母教,须敬听?所谓君者父母也,本宫便是你的父……你,你走那么快干吗?”
楚嬴越说,秋兰逃得越快,眨眼就没了人影,独留他无限惆怅地嘴角抽搐。
好容易结束苦力的郝富贵,瞅着这个表现的好机会,劲头又上来了,忙屁颠颠上来安慰道:
“殿下,您不要责怪秋兰姑娘,正所谓能者多劳,奴婢身强力壮,劳累一点也无妨的,何必让一个姑娘家家受这委屈。”
你倒会装好人……楚嬴斜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本宫让人替你分担还有错了?”
“奴婢……奴婢可没有这个意思。”
郝富贵一愣,忙为楚嬴放好椅子,又接着添好茶水,一脸讨好地笑:
“殿下请坐,坐……奴婢是说,秋兰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皮娇肉嫩,这种沙尘天的确不宜接触外界,真有啥事,交给奴婢办就行了。”
楚嬴哦了声,点头赞许道:“不错,难得你有这种替他人着想的觉悟,这是高尚的品德,本宫甚是欣慰。”
“呵呵,本就是应该的,多谢殿下夸奖。”
总算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了一回,郝富贵仿佛享受了一盘马杀鸡,从头爽到脚,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却见楚嬴端起茶杯在手中转了转,似想到什么,神色一动:
“对了,本宫忽然记起,周大人临走时,托我照顾他的海棠,这花娇弱的很,可受不得风沙,不如……你去衙门走一趟,毕竟能者多劳嘛。”
“……”
郝富贵脸上肥肉颤了几颤。
这么大的沙尘暴,让自己一路跑到衙门,殿下哪是在拜托,分明是在打脸啊!
他急得抓耳挠腮,正想找个借口推脱,门外忽然传进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殿下,来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