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钟声响,陈家祭拜祖先,祈来年财运旺,人康健。

    一个接一个拜,三个响头,虔诚许愿,心灵则诚。

    陈燕真本不信鬼神无稽之谈,近些年也宁信其有,吃斋念佛积功德,他不盼别的,只希望阿织还活着,哪怕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平平安安就好。

    祭拜完,一百零八位高僧在庭院中讲经,禅音回响,荡涤三魂七魄。

    陈家人都是佛教徒,双手合十,跪坐在地,听的认真,只有陈柏元身旁的nV人,一个钟头过去,已经昏昏yu睡。

    温善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澳洲待的时间久,成了思想西化的香蕉人。

    法度森严的大家族,像是上个世纪的事,祠堂Y惨惨还以为是探险节目的鬼屋,请和尚来念经,还不如放摇篮轻音乐,反正结果一样喽。

    “别在这丢人现眼”,温善懒洋洋打个呵欠,陈柏元压着声提醒她,面上的虔诚表情纹丝未动。

    “知道了”,她正一正身T,在蒲团上跪好,“再说我丢自己的人关你什么事”。

    陈柏元瞪她一眼,温善吐吐舌头,摆出专心听经的姿势,不再理他。

    真不知道当年她父亲在哪找到这样无聊的人来做她丈夫。

    算了,反正他们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度秒如年,一群和尚终于住了口,全世界仿佛得到片刻宁静,中国有本古书西游记,就像唐三藏良心发现肯绕孙猴子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