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进入十二月,泰国和港岛一样,不会下雪。

    庄织在家中修养了一个多月,那件事似乎已成剥落的回忆,无人再提,无人记得,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事情的真相如何,没有人告诉她,但这个房子里一夜之间少了一个nV人,她也能猜得出大致。

    陈燕真眼里容不得沙子,她明白,跟了他十年的楠却看不穿。

    自离开港岛,余今姚常常拨来电话打发时间,她爹地的情人和私生子终于正大光明进了家门,她妈咪生气夜夜在外面买醉搓麻,很难见到人影,家中的兄弟姐妹只关心往后的遗产分配,向来没有感情,她的日子过得艰难。

    锦绣堆中长大的孩子,总有些不为人知的艰辛,庄织宽慰她几句,说自己一切还算好,遭遇的坏事何苦对她讲呢?又没有什么用处。

    此外,余今姚还说了一件新鲜事。

    “梁敬转学走了,梁家破产他爸Si了,他妈治好了病,带着他再嫁了,其实也不奇怪,他妈年轻的时候选过港岛小姐的嘛,这些年保养得当,看起来连三十岁都不到,嫁到哪里去了?”余今姚拖长尾音想了一阵,“哎呀,不管了,忘记了”。

    庄织对他的事情提不起兴趣,当时看他好相貌,总有些把控一切的想法,可在万国饭店初遇陈燕真那一晚,庄织才醒悟他有多拿不上台面,也是了,陈燕真这样的男人,谁能b得过?

    宅子的大门打开,一辆汽车驶进来,庄织趴在yAn台上看着,脸上露了笑意,“阿姚,我不同你讲了,我哥哥回来了”。

    “嘁,成日里把你哥哥挂在嘴上,事事排在第一位,话都没说完,就要挂电话,我才不信他真是你哥哥,情哥哥还差不多”,余今姚调侃她重sE轻义。

    “随你信不信,总归他是我哥哥”,庄织颇有些得意,仿佛他们的兄妹关系是世上顶顶了不得的事,仿佛这世上除了她再没人有一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