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得狠,陈燕真抱着她在浴室清洗时,又没忍住做了两三次,天快亮才结束。
庄织累极,沉沉睡去。
陈燕真支着手臂躺在她身边,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一夜未合眼。
正午已过,太yAn向西沉。
下午三四点钟,庄织才有了些动静,大概是梦魇了,鼻腔间轻哼出声,秀气的眉毛打结,双眼紧闭,眼瞳转动,睫毛乱颤仿佛冬日雪压寒梅,扑簌簌渗出泪水。
“阿织?”陈燕真捧着她的脸,拇指替她擦去眼泪,“醒醒?”
痛苦像缠人的水草,不肯松脱。
庄织抓住他的手,把他当做救命浮木,仍是醒不过来,SHeNY1N声越大,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嗯......冷...”她把自己缩成一团,黑发散落在光洁的肩膀上,不住地往陈燕真怀里凑近。
“没事,阿织,哥哥在呢”,他尽全力抱紧她,吻着她发顶,像安抚迷途的孩子。
渐渐,她终于平息,缓缓张开眼,意识仍旧有些朦胧。
“...哥哥...”
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五年来每次梦魇都会喊这两个字,以前是颂彭在床边应承她,可是庄织知道,他不是她想唤的那个人,即使颂彭安慰她千百遍,也没分毫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