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直奔大宅,关于陈柏山的Si因,庄织有权知晓真相,因此也一路跟着。
这场景倒有像十六岁那年,她跟着陈燕真第一次来曼谷,同样的深夜,同样的一言不发除了帕苏塔安排的袭击和当时两个人各怀心思。
“无事,有我”。
快到的时候,陈燕真掌心覆在庄织手上,怕她不愿面对帕苏塔。
然而,这回有事的却不是庄织,老头子Si了那么多年,前前后后物是人非,她早就放下了,何况这辈子细细数来,她与陈柏山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于她们母nV实在算不上良人慈父,如今旧事露出半截尾巴被重新翻出来,她惊讶疑惑,但要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却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她反握住他,“嗯,我知道”。
真正难受的人是陈燕真,他由陈柏山一手教养长大,父子情深远胜庄织,一家人向来和睦,让他如何接受父母相残的事实?
仿佛心里裹了一把刀,无论向前还是向后,注定得狠狠痛一场。
到了大宅,帕苏塔正在客厅悠闲饮茶,听到陈燕真来,本是一脸慈Ai,可再看他身后跟着庄织,瞬间转为不悦。
“阿真,你不是答应母亲,再不让她踏进大宅一步吗?”
庄织无语,冷笑一声,今日才更深刻认识到大家族的夫人果真名不虚传,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不说,偏还能义正严词地训人,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