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将要化为一摊灰烬,是被他灼热的吻所点燃,那火痕道道刻在骨骼上。我的血和泪打湿了一块床单,这有什么呢?我已经被我哥重塑血肉。
有上楼声,我笃定是我哥,我对他的脚步烂熟于心。
我还是打开门迎接他,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讨厌酒,因为它让人不受控,我讨厌一切超出控制范围之外的东西。
但我不会因为我哥喝了酒而讨厌他。
我不由自主的想,他是和谁一起喝酒的?那个和他一起开会的女老师吗?
我拖架着我哥,艰难的想把他放在床上。一路上叮叮当当撞到了很多东西,还打碎了放在床头的他的杯子,那是和我的情侣款。
我看了支离破碎的它两眼,有点难受。
“怎么喝那么多酒?你还清醒吗?”我踹了踹我哥,企图唤醒他。
他什么话也没说,用力搂着我,我们缠绵的对视。气氛变成棉花糖,黏糊糊的,好像能长长的拉丝。
我哥的脸慢慢靠近我,我看见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看见他倒映着我身影的眼睛,看见他就要挨上我鼻尖的鼻子。看见他因为喝酒比平时更红的嘴,贴上我的嘴。
他回来后异常激动,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跌跌撞撞的被他掼在床上,他居然开始强硬的扯我的衣服。房间没开灯,只有零散月光。高大男人的剪影落在我身上,像是隔绝了所有光源。
“哥!哥!宿怀!”我有点害怕,大声叫他,声音刺耳。
他像听不见一样,一直沉默,我被笼罩在他黑暗的影子里。好像我面前的不是我哥,而是别的什么恐怖的、就要操控我的怪物。
我侧头瞥见床头那只仅剩的我的杯子,旁边空荡荡的,只有形影相吊。
一股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的粗暴让我陌生。冰的空起和冰冷的他,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的手在我身上流连,却带不起一丝热度。
他的手从我的脊背向下滑,挤进几根手指,我濒临崩溃。
“不要!不要!”我恸哭着尖叫,却挣扎无果。面前这一幕好像和十年前的那个画面重合了。他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被做什么?
他一声不吭地把我翻过去,我完全背对着他,像交配的动物一样跪趴着。他生生破开我本不该承纳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痛袭击了我。
我甚至发不出丝毫声音,只能颤抖,就要昏厥。
朦胧间我看见那碎裂杯子的尸体,在地上冷冷的泛着白,尖锐棱角反射着光,戳刺我的眼。
似乎疼痛也让他清醒,他开始颤抖,好像在和我同频。他退不出去,只好俯下身抱住我,一只手环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头向后扭。
我终于我看见了我哥的脸,是我哥的,不是-一个汗油的、肥腻的、长着皱纹的、奸笑的、邪恶丑陋的脸,而是我哥的脸。
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