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长孙开口,李承乾一侧嘴角勾起,直勾勾的看向李恪。那眼神,直接吓得李恪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恪,咱俩可谓是同病相怜,孤最近也手中颇紧呐。正好,孤这里刚找到了来钱的路子,有没有兴趣跟孤去一趟咸阳?”
郑丽婉瞟了一眼李承乾,又侧目瞅了一眼李恪,开口道:“近日上元将至,皇宫开销也增加了不少,并非内府不舍,实乃捉襟见肘了。东宫前阵子,才裁撤了不少人和职务,目的就是开源节流。李恪,你与殿下同年,仅小数月,算是目前同辈中已然足够理事的了。正好太子要去咸阳督管咸阳,你也闲着不若随同一番,对你也有不少裨益。”
李二和长孙看着这小俩口子在这里唱着双簧,表示且观看一二再说。
李恪顿时手足无措,左右张望,随即看向李二:“儿臣听父皇的。”
李承乾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拿起一个空杯子提着茶壶走向李恪。那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步伐,愣是被李承乾那神色和面相走出了恶狼般的孤傲。
李二和长孙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注视着李承乾和李恪俩兄弟。郑丽婉对此,完全不感兴趣。李承乾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恪。李恪对此,顿感无措,看向唯一的救命稻草李二。
“怎么?担心孤下毒?放心,父皇坐在这里呢,没人敢对你下手。”
李二无奈的瞪了一眼李承乾,对李恪点了点头。
李恪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茶杯:“多谢太子殿下。”
李承乾挂着笑容,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嗯..有点瘦弱了,跟孤去一趟咸阳,做点事情。有句话说的好,求的不如自己挣的,拿在手里也更踏实。如何?”
李承乾把茶壶递给一旁的宦官:“别什么都要父皇给你指点,日子是你在过。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一辈子都指望长辈给你支招不是?该有主见了。”
李恪面露难色的看了看李二,李二对此也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考虑。
“..太子殿下,要臣弟做什么吗?臣弟担心能力不足,给您添乱。”
李承乾一脸无所谓的笑道:“就是管一个咸阳县而已,多大点事?有事就安排你去做,做不了可以说,都可以商量嘛。来都来了,稍后留下吃个便饭,这会咱俩出去唠唠嗑,改天孤陪你一起去拜见杨妃娘娘。”
李恪就这样拘谨的被李承乾搂着肩,一起走出了宫殿。刚走,老李和长孙就看向了郑丽婉。
郑丽婉笑了笑:“父皇母后看儿臣作甚?儿臣也不清楚殿下有何打算。”
长孙眯眼道:“丽婉,方才本宫可是看到你瞟了一眼李恪这孩子的。”
李二:“高明从小到大几乎没和他这些兄弟有多少交集,除却生病探望询问一二,生辰派人送些礼物也没有多的关注。今日,突然对恪儿这么关怀,事出反常必有妖。”
郑丽婉笑了笑:“汉王身份特殊,父皇想想若是殿下把他拉拢过来,朝堂之上会怎么样?”
李二思索片刻,顿时恍然大悟。李二对朝堂的掌控还是很强的,有记载李二甘露殿的屏风上全是地方州郡的长官信息,而且地方长官都是他直接委派的。李恪身负两朝血脉,杨妃更是受到当今朝堂前朝遗留臣子的关注,李恪这小子都成年了,更是不必多说,走动了解必不可少。
李二:“嗯...那小子这是要参政不成?”
郑丽婉笑着摇头:“参政估计不会,毕竟殿下目前重心在东宫。殿下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没有九成把握,甚至不会去想。如今却意图拉拢汉王,只能说别有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