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直勾勾的盯着武处:“孤可以跟你说一句实话。留你是好是坏,孤也不知道。但愿,一切能有所变化才好。”
武处低下头:“奴婢谨记。”
李承乾叹息看向武顺:“挑个良辰吉日,你和愔弟成婚吧。孤对你有信心,能够约束住愔弟。”
武顺屈膝拜谢:“谢殿下大恩。”
时至深夜,李承乾独自一人披着披风,漫步在殿外。长孙宝庆一如既往,紧随在侧。
“宝庆。”
“殿下,奴婢在。”
“你跟随孤多少年了?”
长孙宝庆一愣,随即回道:“回禀殿下,奴婢自殿下七岁立为太子便一直追随殿下至今,距今已有十一年了。”
李承乾感慨道:“是啊!不知不觉,十一年过去了,昔日过往恍若昨日。孤也十有其八了,然却已至中年了。常人二十、三十正直气盛之际,对孤而言三十便是临近暮年了。倘若孤当年没有如今的这些志向,兴许孤也会如常人一般,垂暮之年惋惜不已也说不定。”
李承乾转身看向走廊外的一轮高月:“孤时日无多了,他日...孤走后,望你自珍。莫悲、莫伤、莫叹。”
长孙宝庆点了点头:“奴婢谨记殿下叮嘱之言!”
“好了,你去休息吧,稍后孤自会歇息。”
“奴婢无碍,奴婢陪着殿下。”
“让孤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去吧。”
“...是,奴婢遵令。”
待到长孙宝庆走后,李承乾坐在走廊护栏之上。
“出来吧。”
远处一根梁柱之后,武处缓缓走出。
“奴婢失礼了,望殿下息怒。”
李承乾看向武处。月光下的武处,娇美斗艳、妩媚动人、亭亭玉立、龙睛凤颈、神彩奥澈!
李承乾神色无悲无喜,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该死。”
武处不言不语,屈膝下跪,但目光依旧盯着李承乾的一双鹰眸。要知道,李承乾的眼神寻常人根本无法直视,长时间与李承乾对视心里瘆得慌。鹰视狼顾之象,不是说着玩的,只不过平日里李承乾都是瘫着一张老脸居多,五官神色都偏向长孙皇后的儒雅相貌,但那眼神可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