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动静小些,可莫要让外头的人听见了。”墨潏尘继续不要脸地道。
夏妍香翻了个白眼,无语地道:“你都知道,还敢让下人们出去!”
“只不过是想和落王妃独处一下罢了。”墨潏尘本来也没打算待多久,放开夏妍香就准备出去了。
夏妍香被松开了桎梏,狠狠地瞪了墨潏尘一眼。
“你要是再这么不要脸,我就要告诉哥哥你欺负我了,反正哥哥已经收到了我的信,不过几日便回来了。”夏妍香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瞥了墨潏尘一眼。
“这么快?”墨潏尘看起来有些不太情愿,又牵起夏妍香的手,“这次你和岳母搬去了丞相府,我本就不太好翻墙来找你了,大舅兄一回来,防我就跟防贼一样。”
看着墨潏尘不满的样子,夏妍香就高兴:”那可是我亲哥哥,怎么可能会帮你?落王殿下,您就自求多福吧!今日友淳郡主找我麻烦一事,哥哥定会记在你头上,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哥哥向来是有仇必报的。”
夏妍香把手抽了出来,不再逗留,往外走去:“再不露面,旁人见了又要碎嘴了。”
墨潏尘无奈的笑了笑,大步跟上夏妍香,走在她身旁,那嘴是半分不想停下:“要碎碎便是,总归众人都知道,我们二人的婚约是板上钉钉,谁也动不得,他们要传传就是了。”
“说的倒是好听,只怕没人对你落王评头论足,倒是巴不得再用流言缠我一次。尤其是你那友淳郡主,如此动情地哭着跑出去,品王爷不找你麻烦,也会找我舅舅的麻烦了。”夏妍香倒是不怕,只是苦了她娘为她担惊受怕。
墨潏尘走得离夏妍香近些,安慰道:“怕什么?凌叔再怎么想着为友淳出气,也得顾着我和皇家的颜面,顶多在朝堂上挤兑舅舅几句,耍耍嘴皮子罢了。”
“谁是你舅舅?”夏妍香觉得墨潏尘真不要脸,“你还没过门,小心他们觉得你轻浮,不让你进门了。”
“……”怎么他就轻浮了?“小王要想过门怎么如此难?”
“……”夏妍香无语,这落王脸皮真厚。
没了烦人的人,接下来的一天自然过得舒心,下午夏妍香回府时,花嬷嬷特意送来了一把古筝。
“多谢贵妃娘娘,只是如此重礼,妍香确不能收。”
“三小姐不必谦虚。“花嬷嬷颔首,“这是贤晨皇贵妃生前,王家姥爷所做的,并不算得上太贵重。只是贵妃娘娘想着,三小姐既与落王殿下定了婚约,这把古筝自然是属于三小姐的。”
夏妍香点点头,也就不再推辞:“那臣女就多谢贵妃娘娘美意了。”
不出夏妍香所说,夏之柏十七那日便到了,没去尚书府,而是直奔了右相府。
“国舅爷城外的几位幕僚,是否要接进城来了?六公主已经派了人来问了好几次了。”
国舅徐仲石皱着眉,浑浊的眼珠左右动了动,闪出一丝精光来:“让她再等等,京城可不是江南,稍有风吹草动,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如今皇后娘娘还没为她寻到夫家,让她莫要节外生枝。另外,让六公主暂时别去招惹那位夏三姑娘。”
探子来报,落王已经将落王印给了这位夏三姑娘,不仅是因为落王信任她,更有可能是这夏三姑娘有着过人的手段和本领。垣王和垣王侧妃几次施计都没有扳倒她,的确是个人物。
“是。”
徐仲石手中拿着一幅画像,赫然是工部侍郎,杨凡,今年的状元郎,虽然策考时比不上当年的离朗,但好歹也是这几年科举考试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