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都昏迷一年了,怕不是醒不过来了吧。”
“你别胡说,当心被大少爷听到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都不知道,我听说那天少夫人受了很重的伤,被东西砸到了脑袋,你说砸到哪不好,非得砸到脑袋。”
陈念慈的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般疼,想开声喊人给她倒杯水,“来人,我想喝水。”
她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薄纱,见没人进来,陈念慈只好撑着身子下床自己倒水。
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陈念慈心中涌起一阵惶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时候给少夫人擦身子,丫鬟推开门走进来。
看到陈念慈坐在椅子上,她惊讶的大喊:“少夫人醒了,少夫人醒了,赶紧派人去通知大少爷。”
少夫人?陈念慈皱眉想,她成婚了?
方长卿快步走进来,向来整洁的衣裳多了丝褶皱,“夫人,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陈念慈抬眸看着俊美如斯的男人,问道:“你是我相公?”
她不记得所有事,甚至把他给忘了?
方长卿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脸,“对,我是你相公。”
她昏迷的这段日子,他的感受是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觉心里有点空。
陈念慈有些排斥他的亲近,但没有推开他,可能是因为她失忆了,才会有这种反应吧。
一年多都没见过阳光了,陈念慈望着院子,思绪飘得有点远。
方长卿牵住她的手,轻声问:“怎么了?”
冰冷的触感让陈念慈感到不舒服,“没什么,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如今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先养好再说吧。”方长卿柔声拒绝。
“好吧。”陈念慈妥协。
陈念慈醒过来的消息传到陈府,陈父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当看到越发消瘦的女儿时,他红了眼,“小慈。”
“他是你父亲。”方长卿提醒她,陈念慈张了张嘴,水眸微微迟疑,缓慢的吐出父亲两个字。
陈念慈坐在一旁,听着方长卿跟陈父解释,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厅外,她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都想不起来,陈念慈耷拉着脑袋,放弃挣扎,一想脑袋就疼,她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