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庆帝二十二年春,幽云十六州。
幽云十六州最南边的卫州城内,卫州守城主将黄秉带领手下巡视城防。
突然,一个箭矢射了进来,正好射在了黄秉将军的前方三步外的空地上。
黄秉将军上前拿起来箭矢,上面居然包裹着一个红布。黄秉将军将红布取下来,打开一看,却是一段劝降信。
“黄将军亲启,当年将军在我贾玉儿麾下,屡立战功。如今朝廷妖言惑众,妄想荼毒我们幽云十六州。我敬重黄将军道门高才,光明磊落。特意将卫州重任交于您,望你莫要听信朝廷小人谗言。我等起兵,皆为清君侧。试想我贾玉儿可以将幽云十六州的都督,将军,统帅,节度使,布政使,按察使等大人礼送京城。倘若我心存杀心,一意孤行。那么他们就无法返回京城,而兄弟们也不会信服我。甚至道门幽云掌教封德公,更不会甘愿在我麾下。恳请黄将军与我一同起誓清君侧,待我等兵马抵达京师,斩灭小人。卫我大虞朝千秋万代,诸位封侯拜相,何其美哉。请黄将军打开城门,我们共襄盛举。”
一封书信,言之凿凿。
黄秉将军看完,当即焚烧。然后,他带人继续巡视整个卫州城防御。
黄昏时分,黄秉返回住所。属下亲自准备了热水,黄秉清洗完毕。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黄秉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恩师冯险峰。
黄秉当即下跪,道:“恩师,您可安好?”
冯险峰扶起黄秉,说道:“安好,一切安好。为师今日赶来,就是想在你这躲避一些时日。”
“啊,恩师这是为何?”
“唉,黄秉徒儿,你有所不知。朝廷的灭教令,让我们道门七子在京城杀了禁卫军。无奈,大家逃离京城。如今我们道门七子,各自投奔前程去了。我这想起你在卫州,守将无人,特意前来相助。”
黄秉听到了冯险峰的话,顿时大惊失色道:“恩师,你杀了禁卫军?这,这可是死罪啊。”
冯险峰当即怒道:“不错,就是死罪。黄秉徒儿,如果你想拉着为师去替你讨还前程,为师不会怪你。”
黄秉听罢,当即跪下道:“恩师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如此违背师门。也罢,贾玉儿向我招降。实在不行,我投降她就是了。”
冯险峰听罢,满意的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朝廷完全不知道何故,居然灭教令下达四方。最为可气的是将死去多年的太宗皇帝,满地祭祀。可笑,真是可笑。”
黄秉虽然有不舍,但是还是率领部将打开了城门。就这样,贾玉儿一下子全部占据了幽云十六州地盘。
一时间,威震朝廷。
出任内阁大学士的子赞,和载阳明商议幽云十六州的事情。这时,监国太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他不顾子赞和载阳明在场,当即怒摔了茶杯。
载阳明见状,当即拜道:“监国,何事如此生气?”
监国太子气愤道:“陛下居然不顾幽云十六州的反叛,反而更加关心天下人的祭祀问题。这,简直就是可笑。那些黎民百姓,祭祀何人与朝廷无关。朝廷就是平叛,维护稳定。唉,真是无可奈何。”
载阳明听罢,内心不禁轻蔑一笑。然后,他弯腰拾起来摔碎的茶杯,说道:“陛下的旨意,我们陛下遵循。这祭祀之事,关乎信奉问题。如果大家都相信叛军,何人再回听从朝廷旨意?监国,我看陛下考虑的周全。适才我与子赞大人一起商议了,这幽云十六州看似落在了贾玉儿手上。但是我们知道,这都是贾玉儿靠着手段得来的。这都不是她一刀一枪打出来的,那些人,有多少是真正的听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