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洋上,在战斗时刻,还是晚上,无线电通通讯系统居然无法使用,,简直沒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电报,用电报保持联系,快,立刻传达各舰。”李梅的反应很快,立刻想到了替代办法,他却忘记了电报本身也是无线电联络的一种方式,既然对讲机联系不上,电报就能发得出去吗。
李梅在说话的时候并沒有放弃对那个圆柱体的关注,正因为盯得太紧的缘故,当那枚致盲弹忽然爆炸的时候,李梅的眼睛首当其冲遭到强光的冲击,他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然后就惊恐的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了。
“嘭嘭。”致盲弹和眩晕弹的爆炸声并不是很大,但是前者发出的强光却足以让三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的眼睛暂时性失明,而后者产生的震荡波则能直接将人震晕过去。
“墨镜,立刻让所有人戴上墨镜。”即使这种状况下,李梅的反应依旧值得称道,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出了对策,“水,给我端一盘水來,快。”他又喊,不过,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鬼哭狼嚎声:“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shit,怎么回事,狗屎,这是什么。”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
也不是所有美国人都中招,比如说那些甲板上烧电焊的或者坐在舱室内并且沒有被强光照射到的,不过对于他们來说,这未必就是好事,因为保持着视力的完好,所以能清晰的看到天上地下正在发生的一切,而这对于他们本來就不强大的心脏而言,无疑是一次生理上的摧残。
和舰艇上的美国士兵不同,他们虽然暂时被致盲,但是并不至于丧命,而对于那些野马驾驶室内的美军飞行员而言,这却基本上宣告了他们的死刑,一架接一架野马从天上打着旋儿往海面上砸去,还有直接呼啸着砸在美军舰艇上面的。
紧随其后,天上的中国空中堡垒终于正式开始了轰炸。
警报声还在凄厉的响着,对于此时的李梅而言,简直沒有比这更刺耳的声音了,刚才的经历对他而言绝对堪称大起大落,,前一秒,他的心情还沉浸在已方野马击落敌军空中堡垒的喜悦中;下一秒,包括他本人在内,他们居然就失去了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不,,耳“睁睁”的听着中国人的炸弹铺天盖地的砸下來,,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我们的任务就是破坏,只要能够彻底破坏日本人的航母,那就算我们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所以,甭管日本人的其它舰艇,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日本人的航母。”这是薛长空在张晓林他们出发前给他的最后叮嘱。
那个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的攻击目标是日本人,所以战机上配备的弹药都是针对日本航母的,日本航母和美国航母最大的区别,一在于机库和飞行甲板的配置,而在于飞行甲板的材质。
美国人的航母走的是英伦风,飞行甲板一般采用钢质,而战机的进入机库则利用起降机,日本人的航母走的是他们自己摸索出來的路子,飞行甲板一般分两层,似大和级这种超级航母还会采取三层,机库就建在飞行甲板旁边或者靠近舰岛的地方,战机进入机库直接用拖头或者利用战机自身动力即可。
日本航母的飞行甲板多达两层甚至三层,应该是考虑到建设成本的问題,日本人独出心裁的使用木板代替钢板组装飞行甲板,似乎还取得了成功。
以为轰炸对象是日本航母么,所以薛长空在给空中堡垒集群配置炸弹的时候,就将燃烧弹的比例调高了一些,而现在,当他们转而攻击美国航母的时候,这炸弹配比比例就显得不是很科学了。
燃烧弹太多,而燃烧弹对美航母上的钢质飞行甲板的破坏力几乎等于零,这怎么办,张晓林想了一会想出个主意,既然破坏不了甲板,那就直接破坏战机岂不是更好,于是,他才会不顾有暴露军机的可能大肆使用眩晕弹、致盲弹等人道炸弹,并借眩晕弹和致盲弹立威的时候让空中堡垒最大限度的降低投弹高度,以保证能够对美航母进行较为精确的打击,好炸到美航母的机库并烧到里面的战机。
爆炸声隆隆的响了起來,李梅感觉到有热浪从前方扫过來,他不顾手下人的搀扶,摸索着推开舱门朝外探头使劲嗅着,问:“我怎么闻见了高爆汽油的味道,中国人使用了燃烧弹是不是。”
“是的将军,中国人对我们使用了燃烧弹。”
不远处又有爆炸声响起,李梅侧耳听着,忽然问:“机库,,我们的机库被炸到了。”
“是的,将军。”
“立即组织救火,机库绝对不能有事,快,快。”
张晓林用战术手段瘫痪了美航母编队的防御,这是黄天勋他们绝对想不到的,隔着大约十几千米的距离,美航母上爆开的白光已经不至于灼伤他们的眼睛,天空中晕眩弹的爆炸也不至于震晕他们,不过,因为见识过致盲弹和眩晕弹的威力,黄天勋却知道,如果美国人沒有防备的话,那那种白光以及那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会对他们产生怎样的伤害。
“美国人死定了。”他嘴里喃喃道,掏出一根烟來点着,吧唧吧唧的吸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