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米缸塞钱就是讨个好彩头,多少不重要,可姚景同才不想被死对头比下去,从身上掏了半天也没掏出多少,只好摘了腰间最近新买的玉佩放进去,完了还一脸高傲地朝南元白抬了抬下巴,仿佛是在说:老子送得可不比你差!
“好了!”自觉攀比成功,姚景同拍了拍手,懒得再和南元白废话,挥了挥手就转身出了门:“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买鞭炮了,不然来不及了!”
南元白见姚景同风风火火的离开,又看向放到红纸上的这一堆东西,抿了抿唇,下一秒,面无表情地拿起某人放进去的玉佩塞进怀里,又把自己的玉佩摘下来,再加了一锭金子进去,这才满意地用红纸包好塞进了米堆里。
刚一抬头,就看到江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瞅着自己。
南元白:“……”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南元白从耳根到脖子都涨成了红色,他才像是咬到了舌头似的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信一手端着盐水碗,一手摸了摸鼻子,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要是直接说他进来了有好一会儿了,南兄会不会恼羞成怒当场翻脸啊?
不过话说回来,南兄特意加了一锭金子,也要偷偷地把姚兄的玉佩藏进怀里,总不会是看上姚兄的玉佩了吧?还是说……
南元白没等江信考虑好,就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看到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深吸了两口气,随后一把抱住米缸跑到江信面前,铁青着脸凶道:“你不许说出去!”
说完,他甚至都没好意思等江信的回复,便匆匆地又抱着米缸跑了。
江信:“……”以前总是见这两人斗嘴,南兄还经常故意惹姚兄生气,没想到南兄竟然对姚兄……着实是让人吃惊了。
江信摇摇头,老实地把无意中得知的小秘密放进心里,姚兄和南兄都是他的朋友,既然南兄无意挑破,还是让他们自然发展吧。
*
乔迁要用到的东西终于是备齐了,几人外加陛下送过来的几个下人,烧饭的烧饭,贴对联的贴对联,又是忙活了好一阵儿,总算是有了点儿搬进新家的喜庆氛围了。
姚景同拎着鞭炮刚要点,就被南元白给抢去了,嫌弃地把他推到了一边:“你站一边儿去,我来。”
姚景同冷不防被推了一下,还有些不满地嘟囔:“想放炮直说啊,我买了很多呢,至于抢我的吗?”
江信:“……”有没有可能,他是怕你受伤?
南元白瞅见江信的眼神,登时又想起了先前的社死场景,红着脖子冲姚景同吼道:“都没你的份儿,我全给放了!”
姚景同:“……?”有病吧?!
算了,阿信的乔迁宴,不跟这脑子有包的家伙一般见识!
对联贴完,鞭炮放完,公鸡叫完,盐水每个角落都洒完,姚景同不知道还从哪儿借来个梯子,让江信还特意爬了一下,寓意步步高升。
也不知道他一个还未分家的公子哥儿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的,总之这么一圈儿下来,每个人都累得够呛了。
好在王府的厨子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饭食美酒,等自家主子和客人们一入座,便开始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