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陆佥事,下官那还有些公务未处理,那就先告辞了。”
“有劳沈同知了。”
谭纶点头,待到沈翰离开,立马又是热情起来。
“伯兴,今晚定不要走,咱们俩四年未见,今日可一定要好好痛饮一番。”
老同学多年不见,又没有手机电话的,异地重逢那自然是亲切的很,这种感情陆远是体会过的,因此并不意外,但还是摇了头。
“喝酒的事且先放放吧。”
“啊?”
“子理兄难道不知道如今台州的情况?”
这话一出,谭纶也严肃起来,遽尔叹出一口气来。
“是啊,台州情况不容乐观,我来之前在南京兵部担任郎中,看了台州的军报,说台州犯境之寇足有近万人之数,而且还有火炮船之利。”
陆远苦笑摇头:“哪来的万寇,不过五百余人罢了。”
“多少?”谭纶错愕,随后恍然:“台州当地为了掩盖失土之责,虚报敌情?”
眼见陆远点头,谭纶便低声咒骂:“实在该死。”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陆远言道:“子理兄初来,我还是和兄细说说这台州的具体情况吧。”
“快请说。”
“事情是这样......”
陆远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在台州的见闻和处置悉数道出,最后总结道:“今日台州之祸,有很多问题都围绕在一个人身上。”
“鲁发忠。”谭纶不假思索的道出这位原知府的名字。
陆远嗯了一声:“没错,就是这位鲁知府,他到底干了哪些事,怎么就闹出今天这事端来,另外弟已查到,这鲁发忠几个月前抄了贼寇徐海在台州的产业,足得银六十七万两之巨,可这笔银子去了哪,没人知道。
恰是因为这笔银子,徐海才悖动刀兵犯土害民,一定要审出来。”
谭纶深以为然的点头。
“有道理,必须先搞清楚源头,才能理顺后面的事,看来这酒确实没法喝了。”
陆远笑道:“等着喝庆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