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站外,一个高个男人拉着个铂金色的小型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
刚落地的铮亮的棕色尖头皮鞋上沾了片雪花,他轻轻的跺了下,雪花飘着滚下,又被风吹走。
男人这才看向四周,没有他要看到的人身影。
他眉头皱了下,似乎很不在意的又看了下手腕那的表一眼,然后很缓慢的伸手在自己的脖子那弄了一下,就赶快把有些松了的紫色围巾又整理了一下。
围巾挡住了他脖子上的吻痕,还有一道疤痕。
穿着暗蓝色大衣的余乐做完这些动作,扬起白净的脸从容的向候车室走去。
余乐总是能把身边女多男少的格局搞得大家都愿意去做事,听他说笑的除了是秦小希这样的离婚不久的女人们,还有那些即将退休的半老徐娘的女人们。
他喜欢征服这些女人们,喜欢看她们喷着紧肤的精华,披着阑珊的外衣,讨好自己。
她们和他说笑,也是点到为止。
用残余的一点矜持来禁锢自己骨头里那点卑微。
这些女人们就像井底之蛙看天,固守自己眼里那点景色,也不愿意跳上来看更大的世界。
女人们越是围绕着他欢笑,他越在心里耻笑她们。
这些女人的心胸都比不上路中心的癞蛤蟆,一点奢望和遐想都没有。
新来的王安倒是一个独特的,偏偏是一个不太爱和大家凑一起的人。
怪了,这个高冷女人居然嫁给了长相平庸的乔石。
而乔石还是秦小希的曾经,他心里有不甘,也有怅然。
王安来了以后,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醉酒的秦小希那副不屑的样子,在他耳边讲王安的生活小事儿,还夸王安的冷就和天鹅一样,高傲且高贵。
秦小希说王安的时候,让他知道王安对自己的幽默是用低俗两个字形容的,
余乐心有不甘,他习惯被崇仰了。
只是余乐耍了秦小希,他和秦小希说要和她的丈夫解释清楚,可他根本就没去找过秦小希的丈夫。
直到秦小希离婚了,他才觉得没有意思了。
那天,他拿着一样东西给秦小希看,秦小希的脸刷白。
那是一摞秦小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