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城头较低的原因，风并不算大。
老瞎子不再去讨论字画问题，转而问道。
“空自我三身法练的怎样？”
“没入门。”陈宁平静回答。
“嗯，不着急，这是九阶道尊的身法神通，肯定是极难的，若是几天就能入门的话，你也不用当武夫了，改投道门吧，那个更适合你。”
老瞎子难得安慰一声。
陈宁却轻摇头道：“没事，我还学过更难的。”
“哦，还有这种际遇，是什么神通？”老瞎子略有惊讶。
“初中数学，不算神通。”陈宁淡然答复。
“……”老瞎子无言，沉默良久，最终换了话题，轻声道。
“你金身打磨得也差不多了，换骨快要进入最后阶段，接下来就是静养，平时无事的话可以和长城上的厉害武夫比拼打斗一下，挺有好处的，武天子和你年纪相仿，你们是同龄人，可以试着接触一下，万一相处得还行呢。”
陈宁不答复，他并不喜欢去主动接触别人，当然有好处的话例外。
老瞎子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在最后语重心长的提醒一声。
“你杀了老鬼，多多少少会受它的影响，其余禁忌苏醒的话也会刻意关注你，所以平时你遇见什么诡异事件的话不用太在意，越是在意就越容易被禁忌趁虚而入。”
“嗯。”陈宁点头知晓，转身逐渐走远。
老瞎子眉头慢慢皱起，疤痕遍布的眼眸下露出细微光芒，似在打量陈宁，随后神情慢慢凝起，心思有不小起伏。
没想到陈宁真能在短短数天内找到空自我三身法的修行门路，且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摸到门槛，这种修行速度甚至能比得上一些道教天骄。
但怪就怪在陈宁是武夫，就算是悟性再高，在学道士神通的时候终究会有隔阂，很多修行方式武夫和道士并不互通，甚至相差甚远。
所以哪怕是武商悟性顶尖的武夫去学其他修行路的神通也会很难，甚至迟迟入不了门。
但这种限制在陈宁身上似乎很淡。
老瞎子抿着嘴角，神情沉重。
他的猜测是真的，陈宁不一定是人，和那些融合诡物材料的修行者不一样，从本质上而言就不像人，更不像是神选者，因为陈宁没有信仰。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老瞎子慢慢端坐起来，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传言，在远古时代由一位传说人物提出的超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