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考了，我不要考了，我不考了……」她此时像是情绪终於得以宣泄，再也不隐忍的嚎啕大哭，「就算考也考不好，我考不好！我考学测g嘛呢？我为什麽要读大学……」
光是这些话，冯哲皓还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於是cH0U丝剥茧的问，「怎麽了怎麽突然这样？你是觉得自己这次考不好吗？」
「不只这次，我每次都考不好！」梁予凡心头一气，趴到桌上继续哭，也不管底下还压着题本，赌气似的要把题本弄Sh。
「模拟考而已，模拟考不代表你的学测成绩呀。也有很多逆风翻盘、学测逆转的黑马案例阿。」冯哲皓软语安慰着，她却不领情。
「我现在这个成绩怎麽可能考试的时候突然变好？现在大家应该都已经准备好了，在最後复习跟冲刺，可是我还是有不会的题目、我就是考不赢别人阿！大家都在进步，原本那些成绩没有我好的同学现在甚至都考b我好，我呢！我呢……」
他一时之间也有些说不出话，毕竟他没有遇过这样的状况，自然就没什麽经验或心路历程可以分享。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虽然似乎有点尴尬，但的确解救了他的手足无措。
梁予凡还是低着头啜泣着，外头的人见里面没有回应，迳自开门走了进来。是予凡妈妈。
虽然知道予凡妈妈看不见自己，但冯哲皓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想着她也有人陪了，和她说了声「那我先走了」後，就趁着予凡妈妈开门的空档出去了。
不过她也无暇理睬，毕竟她还不知道妈妈来是想对她说什麽。
「……怎麽了？是考得不好吗？」予凡妈妈听起来并不生气，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抚，循循善诱的问着。
「我每次都考不好……」她见状，较为放心的从桌上起来，低头面对着妈妈。
然而予凡妈妈并没有马上接话，反而是将她拉到床上，又cH0U了几张卫生纸给她，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才又开口。
「又还没有到考试当天，你现在的成绩不代表结果呀。」
「可是这样的成绩表示我根本准备的不够好，模拟考考这样，学测怎麽可能上的了第一志愿？」
「你不用一定要考第一志愿阿，我们都知道你努力了，这样就行了呀。」
「可是你不是一定要我考会计吗？再不然就是法律或教育。」
「那是希望你以後找工作容易些呀。nV孩子嘛，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要有稳定的工作、不用靠别人养，这样以後我跟你爸才b较放心啊。」
「所以我这个成绩上不了好学校的会计法律跟教育，都上不了阿……」
「没有说你一定要考到第一志愿，只是妈妈觉得你是有实力的。而且你如果真的想读第一志愿的话还有一个指考不是吗？你现在为什麽要那麽急呢？这样把自己b得太紧了反而会有反效果呀。」
「嗯……那如果好的学校跟会计那些科系只能选一个的话，你觉得哪个b较重要？」
「以普遍、大多数、这个社会的价值观来讲的话，当然学校如果好一点，找工作一定会更有优势。不过回归原点，我真的最主要就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不要读完大学之後连自己要做什麽、可以做什麽都不知道。这样你了解吗？」
「那如果我真的要考指考的话怎麽办？」
「就考啊！指考又不是什麽丢脸的事情，给自己多一次机会有什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