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发生什麽事了呢?其实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她们两人一直陪着我,看见我哭,昕琴在心弦触动下也跟着掉泪,我们两个哭成一团,蔚宇瑄强忍着去海扁乱嚼舌根路人的冲动,在一旁安慰着我们,可心中一把火无法发泄导致她臭着一张脸。
把我送回家的是蔚宇瑄,家住中和的她搭上完全不同方向的车,陪我一路回到北投,路上她不断和我说话,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好似电吉他的音sE还在耳边放送,那如雷的掌声、喧腾不已的欢笑充斥着,没有一刻离开。
当我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卧房的床上了。
是蔚宇瑄陪我回来的吗?不,应该不是,否则被妈看见了哪有现在的安宁?铁定会抓着我细细审问。
所以我是自己打开家门、回到房间,无声无息的完成这些手续?
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花脑筋去理解,这就将脸埋在枕头里预备不醒人事。
然後接下来的一整天,我就在醒醒睡睡、睡睡醒醒下度过,顶多是被妈骂着步出房间吃饭,吃完饭又倒头就睡,充分达到厌世逃避的最高境界。
直到晚上我才提醒着自己得稍微振作,免得星期一见到昕琴和蔚宇瑄时又让她们担心不已,我已经够给她们添麻烦了。
我将埋在外出小包包的手机给掏了出来,发觉电量已经见底,萤幕上显示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和Line讯息,来自昕琴、来自蔚宇瑄,还有来自杜景翔的。
这三人会留些什麽留言我大概都能猜到,不读也罢,索X关了机、cHa上充电线,就这样放着不管了,再度爬回床上。
不知怎麽的,这天我特别Ai睡,好似怎麽休息T力都无法恢复,全身都感到无力、眼皮更是沉重的无法抬起,只想靠着睡眠过一天是一天。
然而第二天,我便因自己的颓废而遭受惩罚,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指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
我因来自腹部的绞痛而并开了眼,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冒着冷汗,浑身ShSh黏黏的,更因灌进被窝的冷风而刺骨透凉。
艰难的移动脑袋,让视线对上挂在墙上的月历,在那瞬间我明白痛楚从何而来。
今天,是姨妈来的第一天啊啊啊——
难怪会这麽不舒服,可不知怎的对b以往这次好像又更痛了,宛如一GU热浪在腹部不断翻搅,五脏六腑都纠结成一块,痛得我如同那砧板上的Si鱼无法动弹,四肢更是麻得不行。
可恶,为什麽要在我黯然神伤时准时报到,倒底是想怎样啊!
原本情绪低迷,这GU痛楚却燃烧了血Ye,浑身沸腾的感觉令我发觉自己不能再这麽颓废下去,为了一个杜景翔就赔掉大好青春实在不划算。
於是我艰难的移动身子,却是一个踉跄滚下了床,左半边的身T麻上加痛更是雪上加霜,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撑起身T。
爬起来後第一件事,就是伸长手臂往床头柜捞,又是费了一番劲才构到看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手机,故不得全身酸痛,我赶紧用意志控制着颤抖的手指用力刻下一个个文字,把讯息发送给昕琴及蔚宇瑄,无非是又怕她俩因为担心我而紧张个半天。
我扶着腹部慢慢从跪姿转为坐姿,再以极缓慢的速度缓缓挺直腰杆,小心翼翼宛如七旬老人,一寸寸的移动步伐,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从床边走到门边,在这样一个痛苦交织的日子,即使是木门也把我折腾半天,才用脚抵出了一个缝,侧着身T勉勉强强能通过。
家里空无一人,一如既往,刚开始我因为大姨妈来腹部绞痛而无法上学时,还会招来妈的责骂,她说起自己年轻时是多麽辛苦多麽累,只让我头痛yu裂,更难过了。
後来她发现这是常态,每个月都来一次,可应对的方法却不是带我去看中医、试图解决我的痛苦,而是完全不闻不问,当我一脸苍白在她面前走动时,还会听见那不耐的咋舌声,好似我的存在就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是个不听话、难以控制的不孝nV。
国三时学业压力大,经常熬夜读书,身T就更差了,每次月经来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滚,都觉得活不下去了,在那段绝望yuSi的岁月中,陪着我度过痛苦的,就是杜景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