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知道宋国良是不会开口了,于是她面上摆出一副慈爱的表情,又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挽凝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
宋国良和林氏都觉得有些奇怪,赵氏什么时候如此好心,开始关心挽凝的婚事了。他们是单纯,但是不代表他们是傻子。
宋挽凝潋滟的水眸含着浓浓的讥诮,那讥诮仿佛化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毫不客气地射向赵氏,“我的婚事就不劳大伯母操心了。大伯母还是多操心操心大姐的婚事吧。
毕竟大姐未来的夫婿,听说身子十分弱,大姐嫁过去后,怕是有的累了。”
宋挽玉脸色一变,她何时受过宋挽凝的气,当场就要反驳回去。
赵氏给宋挽玉递了个眼色,宋挽玉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巴,头一撇,不去看宋挽凝。
眼不见心不烦!
宋挽玉在心里恨恨道,活该宋挽凝以后要嫁个病秧子,守活寡!
林氏拍了下宋挽凝,开口时,语气里含了一丝责备,“挽凝,怎么跟你大伯母说话呢。”
接着,林氏又跟赵氏道歉,“大嫂,挽凝不懂事,回头我再教她。”
赵氏大度道,“没事,我不会跟挽凝计较的。弟妹啊,挽凝的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林氏觉得很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她说不上来。
宋国良比林氏要敏锐多了,他眯着眼睛,狐疑地打量赵氏,那视线令赵氏如坐针毡,“大嫂,挽凝的婚事有我和她娘操心,你就多操心操心挽玉的婚事吧。”
宋国良说完,不等赵氏开口,就对孙氏说道,“娘,您还有没有事?若是没有,我就带着夫人和挽凝先离开了。”
赵氏彻底急了,今天这事必须敲下来。事情没说好,她哪里能让宋国良等人离开呢!
情急之下的赵氏也不拐弯抹角了,慌慌张张道,“二弟,弟妹,你们不操心挽凝的婚事。我这当大伯母的可是把挽凝的婚事放在心上了。
这不,我给挽凝找了一极好的婚事!就是定远侯府的少爷!二弟啊,你只是个秀才,挽凝能嫁进侯府当少奶奶,那可真是祖宗保佑啊!”
这回林氏也察觉到不对了,她似乎有些不确定,“大嫂,你在说什么?你给挽凝说的婚事是定远侯府的少爷?我怎么记得挽玉的未婚夫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定远侯府愿意让宋家两个女儿都嫁进去?”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赵氏一噎,眼珠子四处飘移,语焉不详,“挽玉——挽玉她又不会嫁进定远侯府。”
宋国良和林氏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他们怎么就听不懂赵氏的话呢?
宋挽凝嗤笑一声,彻底撕下了脸上温婉的表情,潋滟的水眸高高挑起,粉嫩的唇瓣向上勾起,透出无尽的嘲讽,“大伯母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呢?哦,我知道了,大伯母怕是还有些廉耻之心,所以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我就好奇了,若是大伯母有廉耻之心,怎么就能想出这样阴损的主意呢?”
赵氏知道宋国良是不会开口了,于是她面上摆出一副慈爱的表情,又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挽凝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婚事也该考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