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事前还真不知道吴氏居然敢偷了库房的东西出去卖。
“吴氏,你可别跟本侯说,你不认识这画啊?你要是不认识,那本侯就好好提醒你。这是李道子的牡丹图,不过是赝品,是假的!吴氏,你给本侯一个解释,这画怎么好端端地成了假的!”
吴氏心里一咯噔,将画收起来,强作镇定,“父亲,您在说什么?为何我一句话也听不懂呢?库房的钥匙您不是给了风儿媳妇吗?我早就不管库房了,您问我,我问谁去?没这样的道理吧。”
“哈——吴氏你可真是会找借口啊!风儿媳妇如今是管着库房,可她才管了多久?还有风儿媳妇像是会偷库房宝贝出去卖的人?”
葛氏这会儿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顿时在心里将吴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眼皮子浅的蠢货!她好大的胆子啊!做这样的事,居然事先都没
有跟她说过一声,谁给她的胆子!
吴氏辩解道,“父亲的话,我不赞同。什么叫风儿媳妇才管了多久,不可能拿库房的东西偷了出去卖?这好像不能算理由吧。还有我是吴家的女儿,我吴家也有不少好东西,我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这种地步!”
吴氏说着,不怀好意地看向宋挽凝,“父亲似乎忘记了,宋家只是小门小户。风儿媳妇在娘家时,怕是没见过多少好东西。这不,一管库房,见到的好东西多了,就动心了,然后就做了不该做的。”
吴氏越说越顺口,好像事实就是如她说的一样。
葛氏此时也只能帮着吴氏将事情全都推到宋挽凝的头上,她痛心地看着宋挽凝,无奈道,“风儿媳妇,我知道你出生小门小户,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做贼啊!你赶紧给你祖父道歉认错,他会原谅你的。”
“真是可笑!我就没见过你们这般做贼的喊捉贼的!”身穿葱绿色绣金线折纸花褙子的英国公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一脸嘲讽地望着葛氏和吴氏。
定远侯一愣,说道,“你怎么来了?”
英国公夫人大大方方地进来,说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来吗?”
定远侯道,“你能来,不过家里正有事。”
英国公夫人勾唇一笑,“我自然是知道家里有事了。家里有什么事,我也知道。不就是库房里被人偷了不少好东西吗?正巧,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吴氏急切道,“大姐,你不能因为偏袒大房,就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啊!我清清白白的人,哪里能被你们这般污蔑,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你就去死!”英国公夫人才不在意吴氏死不死的。
吴氏一愣,接着哭,“没法活儿了!没法活儿了啊!我要回吴家,让我哥哥为我做主!让我哥哥好好看看,我在定远侯府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成,来人啊,赶紧去吴家,把吴尚书给请过来。正好,我也想问问吴尚书,吴家究竟是如何教导姑娘的,怎么把吴家姑娘都教导得心狠手辣,贪婪成性,还喜欢当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