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却是有些担忧,“二少夫人,老奴理解您想帮大少夫人的心。只是您作为弟妹贸然插手嫂子院子里的事,传出去,怕是会对您的名声不利啊。”
宋挽凝知晓赵嬷嬷是真心为她着想,于是便将她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跟赵嬷嬷说了,“我若是亲自出手了,对名声终究有碍,何必落人口舌。可若是祖父出手惩治那钱奶娘,那就没问题了。”
赵嬷嬷道,“难道二少夫人是想直接跟侯爷禀报,将钱奶娘的所作所为都告知侯爷?”
赵嬷嬷说着,眉头紧皱,“可是侯爷会相信吗?有老夫人在一旁,怕是——”
葛氏?定远侯现在还相信葛氏吗?宋挽凝勾唇,讽刺一笑,“不,不是我亲自说。”
赵嬷嬷不解道,“不是二少夫人亲自说,那是——”
“由那钱奶娘亲自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侯爷,这难道不好吗?”
赵嬷嬷愈发不解了,“那钱奶娘虽然嚣张,但她也不是傻子,她如何会主动坦诚自己的罪行?”
“不难,咱们可以这样。赵嬷嬷,你附耳过来,我细细说与你听。”
宋挽凝的计划里可是少不了齐睿风的帮忙,她很快将钱奶娘在蓝氏院子里的所作所为告诉他,并且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齐睿风听完后,手握拳,狠狠砸在桌上,“真是气煞我也!小小一个奶娘竟然敢骑到主子的头上!谁给她的胆子!?”
葛氏呗,还有就是蓝氏真的是太无用了。
宋挽凝劝道,“很快就能除了钱奶娘了,夫君你就别生气了。为那起子小人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多不值当。”
宋挽凝温柔的声音犹如春日的春风,吹散了齐睿风心里的烦躁郁闷,他沉着脸点头,“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该为那起子小人生气。你制出来的,能让人迷失心神的药有用吗?”
宋挽凝瞪了眼齐睿风,说是瞪,不如说是在撒娇,“夫君,你这是在怀疑我哦。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般没有本事不成?”
齐睿风想着宋挽凝制出的那有奇效的金疮药,不说话了,他是该相信宋挽凝。
“那药配上酒水吃,效果极好。那钱奶娘就是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也只当是自个儿多吃了酒,不会怀疑有人给她下药的。现在就看夫君你有没有本事能将祖父引过去了。”
宋挽凝配药花了三天。
三天后,宋挽凝便将配好的药交给赵嬷嬷。
赵嬷嬷交给相好的姐妹,让她将药下在酒水里给钱奶娘吃下。
这一日,天朗气清,几个老婆子围着钱奶娘奉承,说着她们在东园那西角落摆了桌酒,请钱奶娘赏脸去吃酒。
钱奶娘最喜的便是别人奉承她,听着那一句句奉承,高兴地眉飞色舞,矜持了一下,便跟着她们过去了。
东园的西角落是一处僻静的竹园,下人最喜欢在这里吃酒赌钱。
这会儿,大多人都有自己的差事要办,因此这里空着,石桌上只摆了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