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就猜到她是谁家的人,听人家闲聊过,说沈榕山家养了很多鸡鸭鹅。
“是啊杨大娘,我叫季温禾,您叫我温禾就成。”
“这大热天的,你家榕山呢,怎么不让他来割茅草,瞧你热得满头大汗,咋不晓得心疼人呢。”
“他去山上砍树了,割茅草也不是什么重活,我来得了。”
杨翠翠见驴吃饱了,便把绳子系在一棵小树上,找了一块阴凉地:“温禾,过来歇歇。”
季温禾想继续割茅草,但她一直邀请过去,无奈走到她身边不远处坐下。
“我听说你们村前阵子发生了件大事。”
这是打听八卦来了。
“杨大娘应该都听说了吧。”
周围村子里的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
杨翠翠看着她笑道:“别人说得也不知是真是假,传得很邪乎。”
季温禾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那您听别人都是怎么说得?”
“我听说沈虎彪被砍头之后,他的身体抱着他的头,走回了家。”
听罢,她抽了抽嘴角,这是不是传得太邪乎了。
“我还听说,沈大冬不是自杀,是被他儿子锁了魂,才丢了命。”
“杨大娘,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不能信的。”
“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才来问问你。”
杨翠翠继续追问。
“你跟大娘说说,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虎彪的尸体是怎么回家的,难道真是自己跑回去的?”
……她刚刚还说不相信。
季温禾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开口:“我们也不晓得,冬叔也没有跟我们说。”
“应该是他去了镇上,找到沈虎彪的尸体,把人带了回来,没有人家传得那么邪乎。”
“还有冬叔是吃老鼠药自杀的,这世间要是真有鬼魂索命,他干吗不去索那些拉他犯罪的人,索他爹干什么?”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