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已经走了很多天,也该回去找唐晶销假了,不然万一整个产前抑郁症就得不偿失了,虽然依唐晶的性格这种可能性极低,但是谁敢去赌一个孕妇的脾气呢?
明天一早的飞机,吃完晚饭的楚河坐在那里看着温迪给他收拾行李,他们朝夕相处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周俩人除了出门买菜之外,一直都窝在屋里哪也不去。
困了睡,饿了吃,闲了就聊天,看电视,打游戏,或者互相依偎着一起发呆,温迪十分珍惜这段时间,但是再不舍也会有尽头的,理智还是大于情感,把男人拴的太紧的都不是聪明的女人。
楚河的行李很少,但温迪仿佛用了很长时间也收拾不完,楚河也不打断她,只是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
“今晚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温迪依旧手下不停的叠着衣服,那件衣服已经让她摺了许多次了。
夜色已深,但周遭通明的灯火映照着犹如白昼一般,四周奔走的人还像是勤劳的蚂蚁一样,脚步匆忙。
抬头看了看洛菲斯所在的写字楼,没有一扇窗户是熄灭的。
温迪挽着楚河走过楼宇之间的广场,走进一条背街小巷,仅仅一墙之隔,万千繁华被挡在了寂静之外,嘈杂的声音被黑夜逐渐吞噬,空无一人的小巷,只有鞋跟敲击在石板路上的回音带来些许生机。
七扭八拐之间,温迪带着楚河站到了一家店铺之前,推门而入,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让楚河不由的挑了挑眉。
映入眼帘的是一家日料店,不过面积比酱子小太多了,整个屋子只有右手边4张2-4人的小桌,还有左侧的长条吧台,吧台上面的展示柜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色酒瓶,屋子虽小但也五脏俱全。
“来了。”打招呼的是一名中年人,见到温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温迪点点头,挽着楚河坐到吧台边上,浅笑着说道:“老样子,不过是双份。”
中年人说了句稍等,就钻进了操作间,听动静看样子整个店只有他自己一人。
过了少许,店老板端来两个餐盘,放到二人面前,然后自己擦了擦手,钻进操作间,应该是做厨后清理去了。
温迪指着盘子巧笑:“这还用我跟你介绍吗?大厨神。”
楚河抓起筷子两个盘子每样都尝了一口,稍微点点头:“章鱼烧不错,天妇罗也够正宗的,就是食材比较低档罢了。”
又抿了一口梅酒,砸吧砸吧嘴:“这酒挺好,还是他自己酿的,有点意思。”
按说来了同行点评,一般的厨师都会出来交流一二,但是背对他们的老板依旧在那里用心洗着厨具,不为所动。
温迪与楚河肩并肩的吃完了这顿不算饭的夜宵,临走之时,温迪也是挥挥手对着老板说道:“走了。”
老板点点头,说了句慢走,就敛着盘子又钻进了操作间。
走在回去的路上,望着漫天的星光,温迪的脚步逐渐缓慢下来,轻声说道:“我自从大学毕业,就进了洛菲斯,每一周我都会独自来这里喝一次酒,从开始2、3杯就醉倒,到后来的怎么喝也没感觉,我用了3年。
那时候好穷,身上的钱付完房租减去生活费了剩无己,还要攒一些给我奶奶邮去,但是我依然坚持每周都来这里一次,简单的两样小菜,加一瓶酒。
开始的时候经常喝多,都是那位老板护着我,不让别人把我捡了去。
但我没有办法,我要想有业绩,必须得喝酒,喝不好就会跑单,会连奖金都没有,如果没有奖金我连公交车都坐不起,可我依旧还会省下钱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