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其实能感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的内心充斥着绝望,但他的脚步却越发疯狂。
他就这样哼哧哼哧跑过大街小巷。
那头疯牛载着夏涧在前头一路跑跑跑,一直跑出了外城。
它本来要停了,但这时候夏涧醒了。惊恐万状的夏涧在它身上挣扎,吓得它重新又往前疯跑,一直跑到乡下某家猪圈里,终于累趴了。
嗷!!
累鼠牛牛了!!
疯牛气呼呼地回了个头,夏涧的鼻孔不幸被牛角挂住,嘶啦——
“啊——”
夏涧痛失半个鼻子。
“啊——来人啊——”
“痛死我啦——嗷啊——”
夏涧原地哭嚎。
啊——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嚎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他满怀欣喜地抬起头,哎呀,是他的亲爹,抱着一个巨大的桶。
“爹!”夏涧发出喜极而泣的叫声:“爹,救——”
我字还没说出来,赵王手一抖,哗,一整桶的东西全部劈头盖脸泼下来。
“唔——唔——咕噜——”夏涧人都吓呆了!
哦,这是什么,这是熟悉的感觉,这是熟悉的味道!
“啊咕噜咕噜——咳咳咳——”夏涧浑身发抖,瞪大的瞳孔盛满极致恐惧:“啊——这是什么——”
砰,赵王挥舞着那恭桶,没头没脸狠狠打起了儿子。
“龟儿子,叫你打老子,叫你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