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凭什么闭嘴?他真就是个畜生!他死在手术室外,不治而亡!那是他的报应!”
对于她崩溃无助的反应,顾轻延很满意,一把甩开她的手。
沈落被甩在灰色的被褥上。
她趴在被子上,手指曲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被褥。她一直以为顾轻延是个白眼狼,没想到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冷暴力逼她离婚,见死不救她父亲,现在母亲也被送到疯人院去了。
气愤,暴怒,仇恨,不甘心,委屈,无数的情绪,悉数爬到了沈落的心头。
她恨恨地瞪着顾轻延。
气的浑身颤抖,呼吸急促。
“现在能体会到我十几年失去家人的痛了?这就是报应!”
顾轻延淡漠的弯起唇角,冷漠的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
沈落的目光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剪刀上。
这个畜牲,她要鱼死网破!
操起剪刀,刺向顾轻延那健硕的后背。
她已经想好了,先杀了顾轻延,为父母报仇,然后她又去警局认罪。
顾轻延死后,他手上的财产,股票,基金,可以给母亲养老。
这是她最后翻盘的机会。
顾轻延只要活一天,她母亲就会多一天危险。
尖细的刀刃,离顾轻延只剩一毫米。
骤然转身。
她的手腕被快准狠地捏住。
他的力道极大,眉眼透着奚落和漫不经心:“就凭你这个恋爱脑,还想杀我?”
恋爱闹,她爱了他十多年,到头来家破人亡,只得到一个恋爱脑的头衔?
他利用了她,利用了她的感情对付父亲,他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还给他爸爸泼脏水,说爸爸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