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海澜一颤,知道这些日子在府中的某些反常表现,引起了爹的注意。
想必他曾与罗辰在小西湖的数次琴笛合奏,都被看在眼中。
以他的实力,莫说一个小小的商国公府,若是愿意的话,整个皇城都逃不过。
“爹,我跟罗辰没有什么,只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欣赏他的天赋罢了。
我跟太子的婚事,会如期举行。”
赫连海澜咬牙拒绝,她不能答应,更不能那般自私。
纵然夏皇对爹再如何倚重,可退婚之辱不同,凡人匹夫面对,羞愤之下尚且操刀拼命。
一位帝王坐拥天下,执掌生杀大权,又岂会受这般羞辱。
况且,罗辰是如何想的,她心中并无把握。
即便对方愿意,身后的罗家同样是制约。
两人即便有情,却有各自的无奈,世事本就如此,终是不能万般如意。
“唉,可惜,他若是再强一些,强到大夏无人敌,我一定不顾一切表明心迹。
纵然他无意,至少她尝试过。”
赫连海澜心中一叹,以往总觉太子乃是良配,在商国公询问她的意见时,未曾反对。
自大报国寺一行,心中便有悔意,却是有些晚了。
御天殿。
今日上朝有些不同,太子出现了。
罗辰自担当府尹以来,第一次见太子上朝,不过跟他关系不大,影响不到他躲在人后走神。
大臣们奏请过一些事情后,一名五十来岁,生得一脸正气的监察御史突然站出。
“启奏陛下,臣有事请奏。”
“讲。”
夏皇看他一眼,淡淡开口。
朝中文武皆是神情一震,看向开口的御史。
一般情况下,御史但凡开口,便是又准备弹劾朝中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