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调令的苏立方,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怎么了?”
苏夫人不解,县令到同知,按道理说是升官了,为何老爷没有开心的样子?
苏立方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老爷我升官了,七品县令到五品同知?”
苏夫人点点头:“妾身是这么想的。”
苏立方摇摇头:“你再想想,燕门府距离京城千里之遥,那里的同知能有多大的权利?”
“况且燕门府临近关口,常年战乱,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不得太平,在那里当官,官位再高哪里有在松阳县轻松。”
苏夫人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看似升迁,实则平调,甚至还不如平调。
松阳县县令虽然是七品官职,但在这个地方来说,已经算不错了。
她的娘家也在这里,她作为县令夫人,也算是松阳县第一了。
可如果去了燕门府,不仅离京城更远,离娘家远,怎么看怎么都不划算。
想到这里,苏夫人不禁皱起眉头。
“那怎么办?这调令已经下来了……”
苏立方何尝不知道调令已下,局势已定。
可是怜儿已经到达京城,这调令估计也是大人看在怜儿的份上下的。
否则,以他自己的本事,这辈子最多都只能是个七品县令。
虽说燕门府不如南阳府,燕门府的同知也不如松阳县县令自在。
但终归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大了两级。
想到这里,苏立方又觉得这是不是大人为了锻炼他的?
怜儿已经在京城了,日后必然是天之骄女,那作为她的父亲,也不能太差。
燕门府虽说贫瘠,但确实是个历练的好地方。
若自己在燕门府做出一番功绩,再上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仅仅几个呼吸间,苏立方又脑补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