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辛苦你照顾我妈妈。”席欢对护工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
这护工很专业,把妈妈照顾得很好,她很感激,但毕竟是父亲的人,所以喜欢不起来。
挂断视频,她挺拔的肩膀松垮下来,长舒一口气。
“喜欢职业装,打领带?”陆聿柏的声音促狭,是逗弄她的腔调。
但冷不丁出现的声音,让席欢汗毛四起,她转过身,背脊紧贴着窗户,“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怎么偷听人家说话?”
陆聿柏脚尖点地,“在我家,说我偷听,你觉得合适?”
“合适。”席欢黑着脸,庆幸这次没有跟孙玉媛说陆聿柏的坏话。
她在京北回去的第一年,孙玉媛就把陆家上上下下的人问了一个遍。
知道陆家有个只比她大两岁的二哥,常在家,跟她接触比较多。
有时候她在信里也会写一些跟陆聿柏的事儿,例如她备战高考时奋笔疾书,却被陆聿柏轻飘飘一句话击垮了所有信心。
“考不上重点,别白努力。”
这话就像把悬梁刺股的头发全部砍断,一瞬间就让席欢失去了动力。
最后也是陆聿柏一句话,又让她重拾信心。
“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的话影响了?不会自己动脑筋规划人生的人,迟早小脑萎缩。”
因为动脑子少,迟早就小脑萎缩。
陆聿柏年少时那张嘴是很欠的,若非席欢对他动心,八成要讨厌死他。
可她喜欢他,就跟他斗嘴,两人关系不亲近也不疏远,很微妙。
这会儿的陆聿柏,恍惚间让她觉得,又回到了以前。
“这三个月给你惯的,涨脾气了。”陆聿柏摘下腕表,放在床头柜子上,解开衬衫扣子撸起袖子,睨着她,“晚饭也不做了?”
平时周末,席欢会在跟母亲视频之前把准备工作都做好,视频结束差不多陆聿柏进家门,等几分钟就可以吃饭。
今天,别说没准备,连冰箱里都是空的。
显然,她的罢工还没结束。
“我今天中午跟温南音吃多了,晚上不想吃。”席欢捧着手机上床,晃动着脚丫刷小视频,用余光注意着身边的男人。
他舌尖抵着腮帮,看着她小巧的脚丫,薄唇紧绷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捞了一把,握住她脚踝,把她在床上拉到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