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带着事后黯哑,叶进庆幸打了一次没再打扰。
“章家不复从前,章雷越来越不成器,在上流圈子里混不开,跑到一些小地方耍威风,犯了不少事儿,不过对方都是小人物,没人敢得罪章家。”
换言之,章雷的把柄多着呢,只不过被害者不敢反抗。
陆聿柏身体抵着墙,卧室门开着一条缝,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席欢细腰上,一片青紫的掐痕。
那痕迹在腰侧,她腰软,皮肤白,他偶尔失控会留下些许的红痕,但一晚就消了。
那片青紫的掐痕,是章雷留下的。
他眸光阴郁,静默数秒说了声‘知道了’,挂断电话。
他没什么吩咐,意味着没有下一步,叶进想起席欢那狼狈的样子,叹息。
——
这一晚,席欢睡得比想象中安稳一些。
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是被抱在怀里的,耳畔是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次日一早,她睁开眼时,床上已经空空如也,身边位置一片冰凉。
她的心蓦然空了一块,半夜里那种安全感瞬间消散。
床尾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件浅米色的连衣裙。
裙子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首饰盒,格外显眼。
她爬到床尾,趴在那儿把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对紫色碎钻的耳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耳钉泛着紫色的光晕。
她喜欢紫色,这是婚后,陆聿柏第一次送她礼物。
满腔的低落和郁结,一瞬间就被化掉大半。
她昨晚情绪不高涨,被他弄狠了才出声,从他草草了事来看能察觉到。
这算是……哄她?
席欢唇角不自觉漾开一抹弧度,眉目平缓透着愉悦,极为小心地把耳钉放回去,下床洗漱。
上午陆母给她打了电话,说下午四点钟司机过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