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欢,你知道你二哥家的密码是多少吗?”
“我二哥家?”她不太确定地反问,声音沙沙的。
江纪琛大口喘气,似乎在做什么体力活儿,“柏庄。”
“不知道。”席欢回答完,屏住呼吸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柏庄是电子锁,陆聿柏录入了她指纹,没给钥匙没告诉过她密码。
“你二哥喝多了,我怕送回老宅被陆伯母念叨,打算把他送柏庄去。”江纪琛‘哎呦’一声,“累死我了,这家伙,喝得可不少。”
电话那端传来开关车门声,席欢抿着嘴唇,“你们在哪儿?他是有应酬吗?”
“萃堂。”江纪琛叹气,“实在不行,就只能送老宅去了。”
席欢忙拒绝,“别,你送柏庄吧,我过去照顾他,我有柏庄的指纹。”
不过已经十点钟,公交没了,她只能让江纪琛过来接一下。
她给温南音发了消息,告诉温南音她回柏庄,末了穿上外套下楼。
深秋夜寒,冷风肆意,她穿着浅灰色大衣站在路边。
鼻尖儿冻得通红,两手摩擦取暖,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江纪琛才赶过来。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陆聿柏双腿微敞,单手抵着下颚靠在车门上,光线昏暗中男人健壮的身形轮廓模糊,却极具吸引力。
冲天的酒气和呛人的烟味迅速将她笼罩,她眉头禁不住拧紧,“二哥?”
男人纹丝不动,似乎是不舒服,剑眉也蹙得很紧,眼皮微掀了下就不动了。
“他这模样,我还真不放心把他单独放在柏庄。”江纪琛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光线昏暗,压根看不清什么。
席欢应声,想到席恒远说的事儿,她眸色复杂,抿着嘴唇。
好一会儿,她朝他身边靠了靠,轻声细语的开口,“二哥,我给你揉揉头。”
陆聿柏有宿醉头疼的毛病,
她轻轻扯着他胳膊,是想让他头靠这边。
熟料下一秒,她腰一紧,男人身体倾过来,她被挤得倒在车门上。
陆聿柏顺势倒下来,倒在她腿上。
窗外一道灯光闪过,他俊朗的五官有刹那间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