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在废弃的外城区，检测仪探查不到活人迹象后众人便准备离开，难得的韩择这次出任务是集体行动，真实原因是队长韩沢明令要求这次是集体任务。
其他人去找车时，韩择懒散的跟在后面，而本该带队的韩沢不知何时放慢了脚步，他目视前方淡淡的开口:“还有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韩沢明明没看他，声音很小语气随意，但韩择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翻涌的情绪。
韩择不悦的顶了顶腮，他回答:“当然。”
“那你找到了吗？”韩沢侧头看出，冷冽的目光扫视着韩择的脸，那张和他一模一样，连耳后那颗小痣位置一模一样的脸。
韩择目不斜视，接受着韩沢审视的目光淡定的说:“没有，我没找到。”
得到答案的韩沢注视了他一会儿，最后沉默的离开了。
但他知道对方在骗人，因为如果是他，他也不会拿出来分享，只会偷偷藏起来，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人，是世界上比血缘链接还亲密的关系。
回到基地，韩择说自己不饿便没吃饭就上了楼，韩沢默不作声的看他离开，但指节已经攥的发白。
回到房间，顾晓趴在床上背对着房门不知道在看什么，白嫩的脚丫靠在床边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开心极了。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按住对方乱动的小腿，顾晓被吓了一跳，他手里的书啪嗒依声合上了。
冰凉的手贴在小腿上，顾晓怯懦的回头，他坐起来拿起输举给韩择看，然后低头打字。
［这本书好像是我写的，我都不知道被装订成册了唉。］
韩择皱起了眉头，他把书接过，是一本蛮出名的科幻，作者名字叫蘑菇，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上过大荧幕也靠着这本书得多很多奖项。
有人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举着奖杯开朗的笑:“因为蘑菇即便没有阳光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也能生长。”
韩择努力摆出笑脸，他克制住自己的急切询问的语气，声音尽量平和的询问:“这是你写的？你是蘑菇？怎么会叫这个？”
顾晓很乖的露出一个笑脸，他打字慢慢道:［我很早之前写的，叫蘑菇是因为我住的地方经常下雨很潮湿，所以长了很多蘑菇，时间久了感觉自己也要变成蘑菇了。］
韩择喉咙有些发紧，他早该知道的，一个不会说话没有异能的双性人在末世里怎么可能过的好，但他还是找到了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他声音干哑的开口，语气里藏了万千情绪，“那你的老板给你打钱了吗？”
顾晓诚实的点头，［打了，但是老板说写赚不了很多钱，不过他人很好的，每次都多给100块，100块可以买很多东西，我已经很知足了］
“是的，你也很厉害。”韩择近乎克制的低头将顾晓抱在怀里，指尖都在不自觉的气愤到发抖。
100块都会让他开心很久，但他明明可以过的更好。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顾晓有些不解，他推了推韩择的肩膀想问他怎么了，但通讯器被压住拿不出来。
“你不会变成蘑菇的。”韩择抱着顾晓默默的说。